“鳗鱼也中意。倒不是每天每日都能吃到。”
“确实确实。不是每天每日都能吃到。”
之后两人分别就鳗鱼沉思默想番。只有沉思鳗鱼时间从他们之间流过。
“这样,那孩子想说是,”咪咪陡然想起似继续下文,“附近猫来那块空地集中之后不久,有个抓猫坏人开始在那里出没。其他猫们猜测是那家伙把小胡麻领走。那个人以好吃东西为诱饵来逮猫,塞到条大口袋里。逮法非常巧妙,肚子饿瘪涉世未深猫很容易上他圈套。就连警惕性高这带野猫迄今也有几只给那人逮去。惨无人道。对猫来说,再没有比装到袋子里更难受。”
“那是。”说着,中田又用手心摸摸花白头发,“把猫君逮去准备用来干什呢?”
儿,准确日期怎也说不来。不过,既然说是下雨第二天,那看应该是星期。记得星期日下场蛮大雨……”
“噢,星期几是不知道,不过中田认为近来是下雨。那,那以后再没见着?”
“说是最后次。周围猫自那以来也没见到三毛猫。作为猫倒是不三不四呆头呆脑,但追问得相当严厉,大致不会有错,想。”
“谢谢谢谢!”
“哪里,点儿小事。平时也总是跟附近非傻即呆猫们说话,说不到块儿去,弄得心焦意躁。所以偶尔若能跟通情达理人慢慢聊上会儿,深感茅塞顿开。”
“那也不知道。过去有逮猫做三弦。如今三弦本身已不是什流行乐器,何况近来听说用是塑料。另外,据说世界部分地方有人吃猫,所幸日本没有食猫习惯。因此这两种可能性想可以排除。往下所能设想,对,也有人用很多猫来做科学试验。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用猫做科学试验。朋友之中也有曾在东京大学被用于心理学试验。那东西可不是开玩笑,不过说起来要说很久,就免吧。还有,也有变态之人——数量固然不很多——存心虐待猫,比如逮住猫用剪刀把尾巴剪掉。”
“这——”中田说,“剪掉尾巴又要怎样呢?”
“怎样
“呃。”中田说,“对,中田还有点不明白:那川村君口口声声说青花,到底指是青花鱼?”
咪咪潇洒地举起前腿,细细看着粉红色肉球嗤嗤笑道:“那孩子毕竟语汇少嘛。”
“语汇?”
“那孩子不知道多少词儿。”咪咪彬彬有礼地改口说,“凡是好吃东西,不管什都成青花,以为青花鱼是世上最高档食品。鲷鱼啊比目鱼啦幼鰤啦,连存在这些东西本身都不知道。”
中田清清嗓子:“说实话,中田也蛮喜欢青花鱼。当然鳗鱼也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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