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好，”星野说，“长话
听不来。反正你是因为这个那个
离开中野区。”
“那是。中田离开中野区。”
“那，往下去哪里？”
“中田还不清楚。但到这儿后明白
点：要从这里过座桥。附近有座大桥。”
“就是说要去四国喽？”
“不管怎
说，不认字都够伤脑筋。家阿爷脑袋确糊涂，但字什还认得。”
“那是。中田脑袋不是般不好使。”
“你们家人都这德性？”
“不不，那不是。大弟弟在叫伊藤忠那个地方当部长，小弟弟在通产省那个衙门里做事。”
“嘿，”小伙子敬佩起来，“好厉害知识人嘛！单单老伯你个够不到水平线。”
鳗鱼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小伙子说。“烤鱼套餐加煎蛋，两份。再加份大碗饭！”他向店里伙计吼道。
“烤鱼套餐、煎蛋，大碗饭碗！”对方高声复述。
“说，不认字不方便吧？”星野问中田。
“那是，不认字有时很不好办。只要不出东京都中野区，倒还没什太不方便，可像现在这样来到中野区以外，中田就相当烦恼。”
“您别见怪，星野君，中田不大懂地理。过桥就是四国？”
“是。这带说起大桥，就是去四国大桥。有三座，座由神户过淡路岛到德岛，另座由仓敷山下到坂出，还有座连接尾道和今治。本来座就该够用，但政治家好出风头，气弄出三座。”
小伙子把杯里水滴在胶合板桌面上，用手指画出简单日本地图，在四国与本州之间架起三座桥。
“这座桥相当大？”中田
“那是。只有中田中途遭遇事故，脑袋运转不灵。所以经常受到训斥：不要给弟弟侄子外甥添麻烦！不要到人前抛头露面！”
“倒也是，有你这样人出现，般人是会觉得脸面难堪。”
“中田复杂事情固然不太明白，但只要在中野区生活，倒也不至于迷路。得到知事大人关照，和猫们也处得不错。个月理次发，还时不时能吃上顿鳗鱼。可是由于琼尼·沃克出现，中野区也待不下去。”
“琼尼·沃克？”
“是。穿长筒靴戴黑高帽人。身穿马甲手提文明棍。收集猫取它们魂儿。”
①日本广播协会。日文罗马拼音NipponHosoKyokai之略。②
“倒也是，神户离中野区可远着哩。”
“那是。南北都分不清，明白只剩下左和右。这来就找不到路，票也买不到手。”
“可这样子你居然也到这里。”
“那是。中田所到之处都有很多人热情关照，您星野君就是其中位。不知如何感谢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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