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话还是唱片好。想听原来声音。那来,就需要能听唱片装置……”
大岛把指头放在太阳穴上思考。“那说来,仓库里好像有个旧音响装置。能不能动倒没把握。”
仓库是面对停车场个小房间,只有个采光高窗。里边乱七八糟地堆着各个年代因各种原因放进来什物:家具、餐具、杂志、绘画……既有多少有些价值,又有毫无价值可言(或者不如说此类更多)。“应该有人把这里拾掇下才是,可是很难有那有勇气人。”大岛以忧郁声音说。
在这俨然时间拘留所房间中,们找出个山水牌老式立体声组合音响。机器本身虽甚为结实,但距最新型那会儿至少过去二十五年,白色灰尘薄薄地落层。扬声机、自动唱机、书架式音箱。与
兆地从椅子上欠身立起,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。门没开。然而她无声无息消失在门外。
其后仍静止在被窝中,只是微微睁眼,身体纹丝不动。她没准还回来,想。但愿她回来。不料怎等少女也没返回。抬起脸,看眼枕边闹钟夜光针:3时25分。翻身下床,用手去摸少女坐过椅子,没有体温留下。又往桌上看,看有没有根头发落在那里,然而无所见。坐在那椅子上,用手心搓几下脸颊,长长地喟叹声。
未能睡下去。调暗房间,钻进被窝,但偏偏睡不着。意识到自己是被那谜般少女异常强烈地吸引住。最初感觉到,是种不同于任何东西强有力什在自己心中萌生、扎根、茁壮成长。那是种切切实实感觉。被囚禁在肋骨牢狱中火热心脏则不理会意愿,兀自收缩、扩张,扩张、收缩。
再次开灯,坐在床上迎接早晨。看不成书,听不成音乐,什也干不成,只能起身静等早晨来临。天空泛白之后,总算多少睡会儿。睡时候似乎哭,醒来时枕头又凉又湿,但不知道那是为什流泪。
时过九点,大岛随着马自达赛车引擎声赶来,们两人做开门准备。准备完毕,为大岛做咖啡。大岛教给咖啡做法:研磨机研碎咖啡豆,用特殊细嘴壶把水烧开,让水稍微沉静会儿,再用过滤纸慢慢花时间把咖啡滤出。咖啡做好后,大岛往里面象征性地加点点糖,不放牛奶。他强调说这是最好喝咖啡喝法。则泡嘉顿红茶喝。大岛穿件有光泽茶褐色半袖衫,条白麻布长裤,从口袋里掏出崭新手帕擦擦眼镜,再次看脸。
“好像没睡足似。”他说。
“有事相求。”
“但请开口。”
“想听《海边卡夫卡》。能搞到唱片?”
“CD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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