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必。”说。
“未必?”
“因为很难完全相信你话。”
“这又为何?”
“比如提起田村这个名字,您当即说没有这个人,想都没怎想。您二十多年前采访很多人,其中有没有姓田村,不至于下子想得起来吧?”
“为什您感兴趣呢?”
“这——,为什呢?或许因为从中感觉出某种象征性东西,也可能仅仅为使自己忙起来而随便找个目活动活动脑袋和身体。直接起因是什,现在已经忘记,总之是时心血来潮开始调查。那时候也从事写东西工作,钱不成问题,时间也可以随意支配,所以能够定程度上做自己喜欢事。不过作业本身是饶有兴味,可以见各种各样人,听各种各样故事。如果不做那件事,很可能同现实越离越远,闷在自己内心出不来。”
“父亲年轻时在高尔夫球场打工当球僮,给雷打过,死里逃生。和他在起人死。”
“在高尔夫球场被雷打死人为数相当不少。马平川,几乎无处可躲,况且高尔夫俱乐部本来就让雷喜欢。你父亲也姓田村吧?”
“是。年龄想和您差不多少。”
—东西不可胜数。比如关于您佐伯就什也不知道。”
她拿起咖啡喝着。“关于,应该知道实际上什也没有。就是说,身上没有任何你必须知道事情。”
“那个假说您记得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她说,“不过那是你假说,不是提出假说,所以可以不对假说负责任。对吧?”
“对。必须由提出假说人证明假说是正确。”说,“那有个问题要问。”
佐伯摇摇头,又啜口咖啡。分外浅淡笑意浮现在她嘴角。“啊,田村君,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合上嘴。她在寻找语句。
等待她找到语句。
“觉得自己四周有什开始发生变化。”佐伯说。
“什事情呢?”
“说不明白,但知道。气压、声
她摇头道:“记忆中没有田村这个人。采访人里边没有姓田村。”
默然。
“那大概也是假说部分。就是说,在写关于落雷书期间同你父亲相识,结果你出生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,话题就结束——不存在那样事实。所以你假说无由成立。”
“什问题呢?”
“您过去写过本关于遭遇雷击之人书,出版,是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书现在还能找到吗?”
她摇头:“本来印数就不很多,加之早已绝版,库存大概都化为纸浆,连自己手头上也本都没有。想上次也说,原本就没谁对采访遭遇雷击之人写成书感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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