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田活很久。但刚才也说,中田没有记忆。所以您所说‘痛苦’那样心情中田是理解不好。不过中田在想:哪怕再痛苦,您大概也不愿意把那记忆扔去边,是吧?”
“是,”佐伯说,“正是那样。无论怀抱着它生活有多痛苦,也——只要活着——不想放弃那个记忆,那是活下来唯意义和证明。”
中田默然点头。
“活时间够长,长得超过限度。这时间里损坏许许多多人和事物。”她继续道,“和那个你说十五岁少年有性关系,就是最近事。在那个房间再次变回十五岁少女,同他交合。无论那是正确还是不正确,都不能不那样做,而这样又可能使别什受损。只这点让难以释怀。”
“中田不懂性欲。”中田说,“如中田没有记忆,性欲那东西也没有。因此,不知道正确性欲和不正确性欲有何区别。不过,既然事情已经发生,那就是已经发生事情。正确也罢不正确也罢,大凡发生事都要老老实实接受。因此也才有现在中田。这是中田立场。”
情是因为在久远过去打开那块入口石才发生吧?那件往事直到现在还到处导致许多东西扭曲变形,是这样?”
中田摇摇头。“佐伯女士,”
“嗯?”
“中田不晓得那多。中田任务仅仅是使现在存在于这里事物恢复本来面目,为此离开中野区,跨过座大桥来到四国。您大概已经明白,您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佐伯微微笑。“好。”她说,“那是长期以来所追求,中田君。过去追求,现在依然追求,可是无论如何也没追求到手。只能静静等待那时刻——现在这时刻
“中田君,”
“啊,您要说什呢?”
“有件事想求您。”
佐伯拿起脚下皮包,从中取出把小钥匙,打开写字台抽屉,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厚厚文件夹放在台面。
她说:“回到这座城市以来直在桌前写这份原稿,记下走过人生道路。出生于离这里很近地方,深深爱着在这座房子里生活个男孩儿,爱得无以复加。他也同样爱着。们活在个完美无缺圆圈
——到来,而那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难以忍受。当然,痛苦恐怕也是赋予种责任。”
“佐伯女士,”中田说,“中田只有半影子,和您同样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半是战争期间丢掉。至于为什发生那样事,又为什发生在中田身上,中田不得其解。不管怎样,那已经过去相当漫长岁月,们差不多该离开这里。”
“这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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