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伯你本人。是,是你中田。为什说你不可思议呢,是因为你改变这个人,真。觉得自己在短短十天里发生脱胎换骨转变。怎说好呢,就像各种景物看起来有很大不同。以前看起来无足为奇东西成另种样子,以前觉得索然无味音乐——怎说呢——开始沁人心脾。这样心情如果能同哪个有同样感受家伙说下就好。而这是以前所没有。那,为什情况会这样呢?是因为直待在你身旁,是因为开始通过你眼睛去观察事物。当然不是说无论什都通过你眼睛看,但是——怎说呢——反正是自然而然地通过老伯你眼睛看很多很多东西。为什会这样呢?是因为很中意你观察世界态度。正因如此,这星野君才直跟你跟到这里。已经离不开你。这是迄今为止人生中发生最有成效件事情。在这点上,该由感谢你才是。所以你不必感谢。当然给人感谢感觉并不坏。只是说是:你为做件好得不得事。说,你可听清楚?”
但中田没有听。他已闭上眼睛,响起睡着时有规律呼吸声。
“这人也真行!”星野叹口气。
星野搀着中田返回公寓房间,把他放在床上。衣服就那穿着,只把鞋脱下,往身上搭床薄被。中田蠕动下身子,像平日那样以直视天花板姿势静静地发出睡息,往下再也不动。
得得,看这样子肯定又要甜甜美美睡上两三天,星野心想。
但情况没有如星野预期那样发展。翌日星期三上午,中田死。他是在深沉睡眠中静静咽气,面部依然那平和,乍看和睡熟没什两样,只是不再呼吸而已。星野再摇晃中田肩膀,叫他名字,但中田确确实实死。没有脉搏。出于慎重把小镜子贴在他嘴边,镜面也没变白。呼吸完全停止。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不会醒来。
同死者同处室,星野发觉其他声音点点消失,周围现实声响逐渐失去其现实性。有意义声音很快归于沉默,沉默如海底淤泥般越积越深——及脚、及腰、及胸。但星野还是久久地同中田单独留在房间里,目测着不断向上淤积沉默。他坐在沙发上,眼望中田侧脸,将他死作为实感接受下来。接受这切需要很长时间。空气开始带有独特重量,无法准确把握自己现在自以为感觉到是不是自己真正感觉到。而另方面,若干事项又理解得十分自然。
中田大概通过死而终于返回普通中田,星野觉得。中田因为太是中田,所以唯有死才能使他变回普通中田。
“嗳,老伯,”星野招呼中田,“这说是不大合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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