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用指甲剔去嘴边沾酒沫,沉思似地望着天花板。
“说白啦,这件事原本打算什也不告诉你来着。简直傻气得很。”
“不是想找商量次?”
“那倒是。但想个晚上,还是免。世上有事情是奈何不得。”
“比如说?”
“每次写东西,都要想起那个夏日午后和树木苍郁古坟。并且心想,要是能为蝉、蛙、蜘蛛以及夏草和风写点什,该是何等美妙!”
说罢,鼠双手抱在脖后,默然望着天空。
“那……你是写什?”
“哪里,行也没写成,什也没写成。”
“是这样?”
对自己来说。,不觉得自己有什才能。但想如果写,起码得写足以使自己本身受到启发东西才行,否则没有意思。是吧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或是为自己本身写……或是为蝉写。”
“蝉?”
“嗯。”鼠捏弄会悬挂在裸胸前肯尼迪铜饯。“几年前,同个女孩去过奈良。那是个异常闷热夏日午后,俩在山路上走3个小时。途中遇到活物,只有留下声尖叫拔地飞走野鸟,和路旁扑楞翅膀秋蝉。因为太热。
“比如虫牙:天突然作痛,谁来安慰都照痛不止,这来,就开始对自己大为气恼,并接着对那些不对自己生气家伙无端气恼起来。明白?”
“多
“汝等乃地中之盐。”
“?”
“倘盐失效,当取别物代之。”鼠如此说道。
黄昏时分,陽光黯谈下来,们离开游泳池,跨进荡出曼托巴尼意大利民谣旋律宾馆小酒巴,端起凉啤酒。宽大窗口外面,港口灯火历历在目。
“女孩怎样?”咬咬牙问。
“走大阵,们找处夏草整齐茂密缓坡,弓身坐下,在沁人心脾山风吹拂中擦去汗水。斜坡下面横着条很深壕沟,对面是处古坟,小岛般高,上面长满苍郁树木。是古代天皇。看过?”
点点头。
“那时想、干嘛要建造成这个庞然大物呢?……当然,无论什样坟墓都自有意义。就是说它告诉人们,无论什样人迟早都是死。问题是那家伙过于庞大。庞大有时候会把事物本质弄得面目全非。说老实话,那家伙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墓,是山。濠沟水面上到处是青蛙和水草,周围栅栏挂满蜘蛛网。
“声不响地看着古坟,倾听风掠水面声响。当时体会到心情,用语言绝对无法表达。不,那压根儿就不是心情,而是种感觉,种完完全全被包皮围感觉。就是说,蝉也罢蛙也罢蜘蛛也罢风也罢,统统融为体在宇宙中漂流。”
说到这里,鼠喝掉泡沫早已消失最后口可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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