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婆婆不是坏人,决不是对婆婆为人持否定性意见,只是说她神经过敏,年深日久习惯依赖个人。这类情况您大致可以理解吧?”
“想可以理解。”说。
她迅速改变架腿姿势,等待把什记在便笺上,但这次什也没记。
“电话打来时是星期日上午十点。那天雨也下得相当大,就是上个、上上个星期日。今天是星期三,呃——,距今有十来天。”
瞥眼台历:“是九月三日那个星
“正是。”女子回答,声音略带几分焦躁,仿佛说哪里会有不是证券公司MerrillLynch呢。“就是所谓经纪人。”
确认铅笔尖磨损情况,言不发,等待下文。
“丈夫是独生子,但较之佛教,他对证券交易更具有强烈兴趣,所以没有接替父亲当住持。”
理所当然吧——她以似乎是询问目光看着。但对佛教和证券交易都没有多大兴趣,没有陈述感想,仅仅在脸上浮现出中立表情,表示自己正听着呢。
“公公去世后,婆婆搬到们居住品川区座公寓,住在同座公寓不同单元。们夫妇住26楼,婆婆住24楼,个人生活。以前和公公两人住在寺院里,因总寺院另派位住持来接替,她就搬到这边。婆婆现在六十三岁。顺便说句,丈夫四十岁。如果平安无事,下个月四十岁。”
电车压死?”
“是。”
“当然是打击,尤其对丈夫。”女子说。
用铅笔在便笺上写道:“68岁,僧侣,净土宗。”
女子坐在双人座沙发端。坐在写字台前转椅上。们之间有三米左右距离。她穿套棱角甚是分明艾蒿色套裙,长筒袜包裹双腿优美动人,黑高跟鞋也十分谐调,后跟尖得俨然致命凶器。
婆婆,24楼,63岁,MerrillLynch,26楼,品川区——在便笺上写道。女子耐住性子等写完这许多。
“公公死后,婆婆像是得焦虑性神经症,下雨时症状更厉害。大概因为公公是雨夜去世关系吧,这方面不太清楚。”
轻轻点头。
“症状厉害时,脑袋里就好像什地方螺丝松动,于是打电话过来。电话来,或丈夫就下两层楼到婆婆房里照料。说安抚也好,说劝服也好……丈夫在就丈夫去,丈夫不在就去。”
她停下等反应。默然。
“那——,”说,“您委托是关于您丈夫已故父亲啰?”
“不,那不是。”说着,女子像再度确认否定形似轻轻而坚定地摇头,“关于丈夫。”
“您丈夫也是和尚?”
“不,丈夫在MerrillLynch工作。”
“证券公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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