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似下子通晓季寥心思,柔声道:“是你眼啦,告诉你,现在穿着身鹅黄纱衫,头发只用根银色丝带挽住。你说你喜欢长发及腰姑娘,你摸摸看,留大半年,终于及到……”
最后她有些怯怯道:“肩头。”
季寥噗嗤笑,说道:“知道你为方便施展医术,所以才在之前留短发,为此你还专门制作发套,故意带着给你父亲看。”
女郎道:“没事,已经决心要留长发,最近研究出种药膏,很快就会及腰。”
季寥轻轻叹,他脑海里浮现起原本季寥记忆。为什身体原主会喜欢长发及腰姑娘,那是因为他双目失明前,见到最漂亮女子正是他长发及腰母亲。
季寥这顿早餐吃极为痛苦,好在时间并不久。很快顾荣就要去处理公务,因此嘱咐顾葳蕤尽到地主之谊,好好招呼季寥。顾葳蕤当然答应下来,季寥虽然看不见,但也可以想象到女郎心里雀跃。
顾葳蕤先让季寥在她闺房外等会,她要去换身装束。
在这里多说句,姑娘们常说让你等会,定会让你等好会。当然男人们也应该等,等越久,女孩们打扮得越精致,也说明她越是在意这个将要见男人。季寥其实不愿等太久,因为姑娘再美丽,他也看不见。好在他对此早有准备,在等待女郎时,便操纵真气,在体内照着四季山庄心法运行,虽然比静心打坐效果要差,但也聊胜于无。
修炼内力本是水滴石穿功夫,季寥纵使再着急,都知道饭要口口吃。
太阳暖洋洋照在季寥面上,混着女子闺阁传来淡淡香气,让人心情愉悦。季寥在此时终于听到顾葳蕤轻柔脚步声。
不是因为长发好看,只是能令他想起母亲罢。
只是女郎怎会明白,也不该让她明白。原本季寥从未对
只有她个人,朝着他款款过来。
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脚步声以及两人心跳声和呼吸声,落入个奇妙难言气氛当中。
女郎在季寥身前恰然停步,她大约刚到季寥鼻梁那高,抬起臻首,呼出淡淡温热香气,喷在季寥下巴上。他不自觉避开,又觉得没什闪避,便身体向前倾。女郎大约是踮起脚尖,光洁额头抵住季寥鼻头,又触电般很快收回去,咯咯笑着。
她明眸善睐,顾盼生辉,宜嗔宜喜道:“你猜现在是什打扮。”
季寥道:“大约像个小仙女吧。”他说起话来,带着淡淡惆怅。无论他耳朵多灵敏,思感多清晰,甚至通过草木感知些外界事物,但终归他眼中是没有颜色,自然看不见昨夜跟自己痴缠少女是如何美丽,也看不见她精心打扮后装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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