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色道:“听说前面东阳城发生瘟疫,打算前去医治那些染瘟疫人。”
季寥道:“随你起去吧。”
妙色道:“施主应该是修行人吧。”
季寥道:“是。”
妙色道:“那正好不过,感染瘟疫百姓不少,正需要施主这样修行人出手,才能救治更多人。”
名竹杖芒鞋僧人在山道上行走,风雨已过,西天初晴。
季寥出现在山道上。
他迎向僧人,缓缓道:“妙色师傅。”
僧人正是那烂陀寺妙色禅师。
上次季寥见他,已经是许多年前事。
季寥轻轻叹息,摆在他眼前选择,他还是得选择。
……
……
季笙和少年道士争斗非是灵飞派所能承受,因此她主动离开灵飞派,少年道士追逐而去。
无论天上地下,他总归要抓住季笙。
离开四季山庄,季寥对时间有更深刻理解。
他对超脱者编织历史手段终于有所明悟。
人世间所有事都是已经发生过,其实可以把条时间线看做件件事组合起来,这样时间线看着便是连续,实则时光流动,不过是件事换成另件事。
这跟学霸世界电影和动画原理很相似。
因此超脱者们修改历史,不过是把事件重新组合样,将过去某件事抽调,换成另件事,于是重新编织出条时间线来。
季寥道:“妙色师傅你好似没修为在身。”
妙色道:“只是丢掉法力,过些年便能修回来。”
季寥问道:“妙色师傅你没有法力,心里是否平安喜乐?”
妙色道:“略有遗憾,从前法力不浅,但没用到实处,自以为能胜人招半式便沾沾自喜,可是那法力若用来做善
妙色道:“施主认识?”
季寥微笑道:“不认识妙色师傅人,怕是很少。”
妙色哈哈大笑,说道:“今日识者,未必真识,不过……”
说到最后,妙色话锋转,道:“施主却非般人。”
季寥笑笑,问道:“妙色师傅欲往何处去?”
……
……
季寥在光阴缝隙里不知何往,临近宇宙寂灭,时间线早已断裂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已经混沌处。
他很想再回去看看小季笙,但已经找不到那个时空。
这次,他再度落入个时空。
而有关于他们重要事件都被彻底隐藏起来,如果世间彻底寂灭,那所有事件都会消失,那他们连隐藏都不用,这应该就是彻底超脱。
无论是宇宙返本归源,或者彻底化归虚无,都是抹掉那些关于他们重要事件好机会。
故而他们早已不会输。
超脱既超脱于时间、因果,也超脱胜负。
可是他明白又如何,做不到事,还是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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