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。’“田伯光笑嘻嘻斟满两碗酒,道:‘你喝这碗酒,跟你说。’令狐大哥端起酒碗,口喝干,道:‘干!’田伯光也喝那碗酒,笑道:‘令狐兄,在下既当你是朋友,就当按照江湖上规矩,朋友妻,不可戏。你若答应娶这小尼姑……小尼姑……’”她说到这里,双颊晕红如火,目光下垂,声音越说越小,到后来已细不可闻。定逸伸手在桌上拍,喝道:“胡说八道,越说越下流。后来怎样?”仪琳细声道:“那田伯光口出胡言,笑嘻嘻道:‘大丈夫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你答应娶她……娶她为妻,即刻放她,还向她作揖赔罪,除此之外,万万不能。’“令狐大哥呸声,道:‘你要倒足世霉?此事再也休提。’田伯光那厮又胡说大篇,说甚留起头发,就不是尼姑,还有许多教人说不出口疯话,掩住耳朵,不去听他。令狐大哥道:‘住嘴!你再开这等无聊玩笑,令狐冲当场给你气死,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拚酒?你不放她,咱们便来决死战。’田伯光笑道:‘讲打,你是打不过!’令狐大哥道:‘站着打,不是你对手。坐着打,你便不是对手。’”众人先前听仪琳述说,田伯光坐在椅上直没站起身,却挡架泰山派好手天松道人二三十招凌厉攻势,则他善于坐着而斗,可想而知,令狐冲说“站着打,不是你对手;坐着打,你不是对手。”这句话,自是为故意激恼他而说。何三七点头道:“遇上这等恶徒*贼,先将他激得,bao跳如雷,然后乘机下手,倒也不失为条妙计。”
仪琳续道:“田伯光听,也不生气,只笑嘻嘻道:‘令狐兄,田伯光佩服,是你豪气胆识,可不是你武功。’令狐大哥道:‘令狐冲佩服你,乃是你站着打快刀,却不是坐着打刀法。’田伯光道:‘你这个可不知道,少年之时,腿上得过寒疾,有两年时光坐着练习刀法,坐着打正是拿手好戏。适才和那泰山派牛……牛……道人拆招,倒不是轻视于他,只是坐着使刀使得惯,也就懒得站将起来。令狐兄,这门功夫,你是不如。’令狐大哥道:‘田兄,你这个可不知道。你不过少年之时为腿患寒疾,坐着练两年刀法,时候再多,也不过两年。别功夫不如你,这坐着使剑,却比你强。天天坐着练剑。’”众人听到这里,目光都向劳德诺瞧去,均想:“可不知华山派武功之中,有没这样项坐着练剑法门?”劳德诺摇头道:“大师哥骗他,敝派没这门功夫。”
仪琳道:“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神色,说道:‘当真有这回事?在下这可是孤陋寡闻,倒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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