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伙,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,就可惜胸襟太小,为这件事心中生气,向司马昭说嵇康坏话,司马昭便把嵇康杀。嵇康临刑时抚琴曲,确很有气度,但他说‘《广陵散》从此绝矣’,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。这曲子又不是他作。他是西晋时人,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,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吗?”令狐冲不解,问道:“西晋之前?”曲洋道:“是啊!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,便去发掘西汉、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坟墓,连掘二十九座古墓,终于在蔡邕墓中,觅到《广陵散》曲谱。”说罢呵呵大笑,甚是得意。令狐冲心下骇异:“这位前辈为首琴曲,竟致去连掘二十九座古墓。”只见曲洋笑容收敛,神色黯然,说道:“小兄弟,你是正教中名门大弟子,本来不该托你,只是事在危急,迫不得已牵累于你,莫怪莫怪。”转头向刘正风道:“兄弟,咱们这就可以去。”刘正风道:“是!”伸出手来,两人双手相握,齐声长笑,内力运处,迸断内息主脉,闭目而逝。令狐冲吃惊,叫道:“前辈,刘师叔。”伸手去探二人鼻息,已无呼吸。仪琳惊道:“他们……他们都死?”令狐冲点点头,说道:“师妹,咱们赶快将四个人尸首埋,免得再有人寻来,另生枝节。费彬为莫大先生所杀之事,千万不可泄漏半点风声。”他说到这里,压低声音,道:“此事倘若泄漏出去,莫大先生自然知道是咱们两人说出去,祸患那可不小。”仪琳道:“是。如果师父问起,说不说?”令狐冲道:“跟谁都不能说。你说,莫大先生来跟你师父斗剑,岂不糟糕?”仪琳想到适才所见莫大先生剑法,忍不住打个寒噤,忙道:“不说。”令狐冲慢慢俯身,拾起费彬长剑,剑又剑在费彬尸体上戳十七八个窟窿。仪琳心中不忍,说道:“令狐大哥,他人都死,何必还这般恨他,糟蹋他尸身?”令狐冲笑道:“莫大先生剑刃又窄又薄,行家看到费师叔伤口,便知是谁下手。不是糟蹋他尸身,是将他身上每个伤口都通得乱七八糟,教谁也看不出线索。”仪琳吸口气,心想:“江湖上偏有这许多心机,真……真是难得很。”见令狐冲抛下长剑,拾起石块,往费彬尸身上抛去,忙道:“你别动,坐下来休息,来。”拾起石块,轻轻放在费彬尸身上,倒似死尸尚有知觉,生怕压痛他般。她执拾石块,将刘正风等四具尸体都掩盖,向着曲非烟石坟道:“小妹子,你倘若不是为,也不会遭此危难。但盼你升天受福,来世转为男身,多积功德福报,终于能到西方极乐世界,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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