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绿绿打扮,确便如是头凤凰似。其时汉人士族女子,闺名深加隐藏,直到结亲下聘,夫家行“问名”之礼,才能告知。武林中虽不如此拘泥,却也决没将姑娘家名字随口乱叫。这苗家女子竟在大河之上当众自呼,丝毫无忸怩之态。只是她神态虽落落大方,语音却仍娇媚之极。
岳不群拱手道:“原来是蓝教主亲身驾临,岳某多有失敬,不知蓝教主有何见教?”蓝凤凰笑道:“瞎字不识,教你甚啊?除非你来教。瞧你这副打扮模样,倒真像是个教书先生,你想教读书,是不是?笨得很,你们汉人鬼心眼儿多,可学不会。”岳不群心道:“不知她是装傻,还是真不懂‘见教’二字。瞧她神情,似乎不是装模作样。”便道:“蓝教主,你有甚事?”蓝凤凰笑道:“令狐冲是你师弟呢,还是你徒弟?”岳不群道:“是在下弟子。”蓝凤凰道:“嗯,想瞧瞧他成不成?”岳不群道:“小徒正在病中,神智未曾清醒,大河之上,不便拜见教主。”
蓝凤凰睁大双圆圆眼睛,奇道:“拜见?不是要他拜见啊,他又不是五仙教属下,干要他拜?再说,他是人家……嘻嘻……人家好朋友,他就是要拜,也不敢当啊。听说他割自己血,去给老头子女儿喝,救那姑娘性命。这样有情有意之人,咱们苗家女子最是佩服,因此要见见。”岳不群沉吟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蓝凤凰道:“他身上有伤,是知道,又割出这许多血。不用叫他出来,自己过来罢。”岳不群忙道:“不敢劳动教主大驾。”蓝凤凰格格笑,说道:“甚大驾小驾?”轻轻跃,纵身上华山派坐船船头。
岳不群见她身法轻盈,却也不见得有如何不起武功,当即退后两步,挡住船舱入口,心下好生为难。他素知五仙教十分难缠,跟这等邪教拚斗,又不能全仗真实武功,上来他对蓝凤凰十分客气,便是为此;又想起昨晚那两名百药门门人说话,说他们跟踪华山派是受人之托,物以类聚,多半便是受五毒教之托。五毒教却为甚要跟华山派过不去?五毒教是江湖上大帮会,教主亲临,在理不该阻挡,可是如让这样个周身都是千奇百怪毒物之人进入船舱,可也真放心不下。他并不让开,叫道:“冲儿,蓝教主要见你,快出来见过。”心想叫令狐冲出来在船头见,最为妥善。但令狐冲大量失血,神智兀自未复,虽听得师父大声呼叫,只轻声答应:“是!是!”身子动几下,竟坐不起来。蓝凤凰道:“听说他受伤甚重,怎出来?河上风大,再受风寒可不是玩。进去瞧瞧他。”说着迈步便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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