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黑白子长袍,无人认他得出。令狐冲惊之下,说道:“…………”
黄钟公冷冷道:“甚?看你神情不正,早料到你是要去求任行教你练那吸星妖法,哼哼,当年你发过甚誓来?”令狐冲心中混乱,不知是,bao露自己真相好呢,还是冒充黑白子到底,时拿不定主意,拔出腰间长剑,向秃笔翁刺去。秃笔翁怒道:“好二哥,当真动剑吗?”举笔封。令狐冲这剑只是虚招,乘他举笔挡架,便即发足奔出。黄钟公等三人直追出来。令狐冲提气疾奔,片刻间便奔到大厅。黄钟公大叫:“二弟,二弟,你到哪里去?”令狐冲不答,仍是拔足飞奔。突见迎面人站在大门正中,说道:“二庄主,请留步!”令狐冲奔得正急,收足不住,砰声,重重撞在他身上。这冲之势好急,那人直飞出去,摔在数丈之外。令狐冲忙中看,见是字电剑丁坚,直挺挺横在当地,身子倒确是作“字”之形,只是和“电剑”二字却拉不上干系。令狐冲足不停步向小路上奔去。黄钟公等到庄子门口,便不再追来。丹青生大叫:“二哥,二哥,快回来,咱们兄弟有甚事不好商量……”
令狐冲只拣荒僻小路飞奔,到处无人山野,显是离杭州城已远。他如此迅捷飞奔,停下来时竟既不疲累,也不气喘,比之受伤之前,似乎功力尚有胜过。他除下头上罩子,听到淙淙水声,口中正渴,当下循声过去,来到条山溪之畔,正要俯身去捧水喝,水中映出个人来,头发篷松,满脸污秽,神情甚是丑怪。令狐冲吃惊,随即哑然笑,囚居数月,从不梳洗,自然是如此龌龊,霎时间只觉全身奇痒,当下除去外袍,跳在溪水中好好洗个澡,心想:“身上老泥便没半担,也会有三十斤。”浑身上下擦洗干净,喝饱清水后,将头发挽在头顶,水中照,已回复本来面目,与那满脸浮肿风二中已没半点相似之处。穿衣之际,觉得胸腹间气血不畅,当下在溪边行功片刻,便觉丹田中内急已散入奇经八脉,丹田内又是如竹之空、似谷之虚,而全身振奋,说不出畅快。他不知自己已练成当世第等厉害功夫,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七道真气,在少林寺疗伤时方生大师注入他体内内力,固然已尽皆化为己有,而适才抓住黑白子手腕,又已将他毕生修习内功吸过来贮入丹田,再散入奇经八脉,那便是又多个高手功力,自是精神大振。
他跃起身来,拔出腰间长剑,对着溪畔株绿柳垂枝随手刺出,手腕略抖,嗤声轻响,长剑还鞘,这才左足落地,抬起头来,只见五片柳叶缓缓从中飘落。长剑二次出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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