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,没见丝毫异状,纵身上屋,凝目四望。其时微风不起,树梢俱定,冷月清光铺在瓦面之上,这情景便如昔日在恒山午夜出来步月时所见般,但在恒山是片宁静,此刻却蕴藏着莫大诡秘和杀气。定静师太空有身武功,敌人始终没有露面,当真束手无策。她又是焦躁,又是后悔:“早知魔教妖人诡计多端,可不该派她们分批过来……”突然间心中凛,双手拍,纵下屋来,展开轻功,急驰回到南安客店,叫道:“仪质、仪真,见到甚没有?”客店之中竟然无人答应。
她疾冲进内,店内已无人,本来睡在榻上养伤几名弟子也都已不知去向。这下定静师太便修养再好,却也无法镇定,剑尖在烛光下不住跃动,闪出丝丝青光,知道自己握着长剑手已忍不住颤抖,数十名女弟子突然间无声无息就此失踪,到底甚缘故?却又如何是好?霎那间,但觉唇干舌燥,全身筋骨俱软,竟尔无法移动。
但这等瘫软只顷刻间事,她吸口气,在丹田中加运转,立即精神大振,在客店各处房舍庭院中迅速兜圈,不见丝毫端倪,叫道:“萼儿、绢儿,你们过来。”可是黑夜之中,只听到自己叫声,郑萼、秦绢和仪琳三人均无应声。定静师太暗叫:“不好!”急冲出门,叫道:“萼儿、绢儿、仪琳,你们在哪里?”门外月光淡淡,那三个小徒儿也已影踪不见。当此大变,定静师太不惊反怒,跃上屋,叫道:“魔教妖人,有种便来决个死战,装神弄鬼,成甚样子?”她连呼数声,四下里静悄悄地绝无半点声音。她不住口大声叫骂,但廿八铺偌大座镇甸之中,似乎便只剩下她人。正无法可施之际,忽然灵机动,朗声说道:“魔教众妖人听,你们再不现身,那便显得东方不败只是个无耻胆怯之徒,不敢派人和正面为敌。甚东方不败,只不过是东方必败而已。东方必败,有种敢出来见见老尼吗?东方必败,东方必败,料定你便是不敢!”她知道魔教中上上下下,对教主奉若神明,如有人辱及教主之名,教徒闻声而不出来舍命维护教主令誉,实是罪大恶极之事。果然她叫几声“东方必败”,突见几间屋中涌出七人,悄没声跃上屋顶,四面将她围住。敌人现身形,定静师太心中便是喜,心想:“你们这些妖人终究给骂出来,便将乱刀分尸,也胜于这般鬼影也见不到半个。”可是这七人只言不发站在她身周。定静师太怒道:“那些女弟子呢?将她们绑架到哪里去?”那七人仍是默不作声。定静师太见站在西首两人年纪均有五十来岁,脸上肌肉便如僵般,不露半分喜怒之色,她吐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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