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山派治伤丸散极具神效,过钱塘江后,便已脱险境。恒山派此次元气大伤,不愿途中再生事端,尽量避开江湖人物,到得长江边上,便即另行雇船,溯江西上。如此缓缓行去,预拟到得汉口后,受伤众人便会好得十之六七,那时再舍舟登陆,折向北行,回归恒山。
这日来到鄱阳湖畔,舟泊九江口。其时所乘江船甚大,数十人分乘两船。令狐冲晚间在后艄和艄公水手同宿。睡到半夜,忽听得江岸之上有人轻轻击掌,击
三下,停得
停,又击三下。跟着西首
艘船上也有人击掌三响,停得
停,再击三下。击掌声本来极轻,但令狐冲内力既厚,耳音随之极好,
闻异声,立即从睡梦中醒觉,知是江湖上人物相互招呼
讯号。这些日来,他随时随刻注视水面上
动静,防人袭击,寻思:“不妨前去瞧瞧,若和恒山派无关,那是最好,否则暗中便料理
,免得惊动定闲师太她们。”凝目往西首
船只上瞧去,果见
条黑影从数丈外跃起,到
岸上,轻功却也平平。令狐冲轻轻
纵,悄没声息
上岸,绕到东首排在江边
列大油篓之后,掩将过去,只听
人说道:“那船上
尼姑,果然是恒山派
。”另
人道:“你说怎
办?”令狐冲慢慢欺近,星月微光之下,只见
人满脸胡子,另
人脸形又长又尖,不但是瓜子脸,而且是张葵花子脸。只听这尖脸汉子说道:“单凭咱们白蛟帮,人数虽多,武功可及不上人家,明着动手是不成
。”那胡子道:“谁说明着动手
?这些尼姑武功虽强,水上
玩艺却未必成。明儿咱们驾船掇
下去,到得大江上,跳下水去凿穿
她们坐船,还不
手到擒来?”那尖脸汉子喜道:“此计大妙。咱哥儿俩立此大功,九江白蛟帮
万儿,从此在江湖上可响得很啦。不过
还是有
件事担心。”那胡子道:“担心甚
?”那尖脸
道:“他们五岳剑派结盟,说甚
五岳剑派,同气连枝。要是给莫大先生得知
,来寻咱们晦气,白蛟帮可吃不
要兜着走啦。”那胡子道:“哼,这几年来咱们受衡山派
气,可也受得够啦。这
次咱们倘若不替朋友们出
番死力,下次有事之时,朋友们也不会出力相帮。这番大事干成后,说不定衡山派也会闹个全军覆没,又怕莫大先生作甚?”那尖脸
道:“好,就是这个主意。咱们去招集人手,可得拣水性儿好
。”令狐冲
窜而出,反转剑柄,在那尖脸
后脑
撞,那人登时晕
过去。那胡子挥拳打来,令狐冲剑柄探出,登
声,正中他左边太阳穴。那胡子如陀螺般转
几转身,
交坐倒。令狐冲横过长剑,削下两只大油篓
盖子,提起二人,分别塞入
油篓。油篓中装满
菜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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