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精要所在,至于郑萼、仪琳、秦绢等人,更是不易领悟。到第九日上,令狐冲又传她们两招剑法。这套石壁上剑法,招数并不甚多,却也花个多月时光,才大致授完,至于是否能融会贯通,那得瞧各人修为与悟性。
这个多月中,下山传讯众弟子陆续回山,大都面色不愉,向令狐冲回禀时说话吞吞吐吐。令狐冲情知她们必是受人讥嘲羞辱,说她们群尼姑,却要个男子来做掌门,也不细问,只好言安慰几句,要她们分别向师姊学习所传剑法,遇有不明之处,亲自再加指点。
华山派那通书信,由于嫂与仪文两名老成持重之人送去。华山和恒山相距不远,按理该当早回。但往南方送信弟子都已归山,于嫂和仪文却直没回来,眼见二月十六将届,始终不见于嫂和仪文影踪,当下又派两名弟子仪光、仪识前去接应。群弟子料想各门各派无人上山道贺观礼,也不准备宾客食宿,大家只是除草洗地,将数十座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,各人又均缝新衣新鞋。郑萼等替令狐冲缝件黑布长袍,以待这日接任时穿着。恒山是五岳中北岳,服色尚黑。二月十六日清晨,令狐冲起床后出来,只见见性峰上每座屋子前悬灯结彩,布置得片喜气。众女弟子心细,连纸线之微,也均安排得十分妥贴。令狐冲又是惭愧,又是感激,心道:“因之故,累得两位师太惨死,她们非但不来怪,反而对如此看重。令狐冲若不能为三位师太报仇,当真枉自为人。”忽听得山坳后有人大声叫道:“阿琳,阿琳,你爹爹瞧你来啦,你好不好?阿琳,你爹爹来啦!”声音洪亮,震得山谷间回声不绝:“阿琳……阿琳……你爹爹……你爹爹……”仪琳听到叫声,忙奔出庵来,叫道:“爹爹,爹爹!”山坳后转出个身材魁梧和尚,正是仪琳父亲不戒和尚,他身后又有个和尚。两人行得甚快,片刻间已走近身来。不戒和尚大声道:“令狐公子,你受重伤居然不死,还做女儿掌门人,那可好得很啊。”
令狐冲笑道:“这是托大师福。”
仪琳走上前去,拉住父亲手,甚是亲热,笑道:“爹,你知道今日是令狐大哥接任恒山派掌门好日子,因此来道喜吗?”不戒笑道:“道喜也不用,是来投入恒山派。大家是自己人,又道甚喜?”令狐冲微微惊,问道:“大师要投入恒山派?”不戒道:“是啊。女儿是恒山派,是她老子,自然也是恒山派。他奶奶,听到人家笑话你,说你个大男人,却来做群尼姑和女娘掌门人。他奶奶,他们不知你多情多义,别有居心……”他眉花眼笑,显得十分欢喜,向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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