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又另有布置,倘若任行竟是不坐,叫人拿下椅套、椅垫,甚或拆开椅子瞧瞧,只要拆动,样引发机关。成高师侄这次带到宝山来,共有二万斤炸药。毁坏宝山灵景,恐怕是在所不免。”令狐冲心中寒,寻思:“二万斤炸药!这许多火药引发,玉石俱焚,任教主固被炸死,盈盈和向大哥也是不免。”冲虚见他脸色有异,说道:“魔教扬言要将贵派尽数杀害,灭恒山派之后,自即来攻少林、武当,生灵涂炭,大祸难以收拾。咱们设此毒计对付任行,用心虽然险恶,但除此魔头,用意在救武林千千万万性命。”
方证大师双手合十,说道:“阿弥陀佛!佛慈悲,为救众生,却也须辟邪降魔。杀独夫而救千人万人,正是大慈大悲行径。”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庄严,众老僧老道都站起身来,合十低眉,齐声道:“方丈大师说得甚是。”令狐冲也知方证所言极合正理,日月教要将恒山派杀得鸡犬不留,正教各派设计将任行炸死,那是天经地义之事,无人能说句不是。但要杀死任行,他心中已颇为不愿,要杀向问天,更是宁可自己先死;至于盈盈生死,反而不在顾虑之中,总之两人生死与共,倒不必多所操心。眼见众人目光都射向自己,微沉吟,说道:“事已至此,日月教逼得咱们无路可走,冲虚道长这条计策,恐怕是伤人最少。”冲虚道:“令狐兄弟说得不错。‘伤人最少’四字,正是辈所求。”令狐冲道:“晚辈年轻识浅,今日恒山之事,便请方证大师、冲虚道长二位主持大局。晚辈率领本派弟子,同供驱策。”冲虚笑道:“这个可不敢当。你是恒山之主,和方丈师兄岂可喧宾夺主?”令狐冲道:“此事绝非晚辈谦退,实在非请二位主持不可。”方证道:“令狐掌门之意甚诚,道兄也不必多所推让。眼前大事由三人共同为首,但由道兄发号施令,以总其成。”冲虚再谦虚几句,也就答应,说道:“上恒山各处通道上,咱们均已伏下人手,魔教何日前来攻山,事先必有音讯。那日令狐兄弟率领群豪攻打少林寺,咱们由左冷禅策划,摆下个空城计……”令狐冲脸上微微红,说道:“晚辈胡闹,惶恐之至。”冲虚笑道:“想不到昨日之敌,反为今日之友。咱们再摆空城计,那是不行,势必启任行之疑,以老道浅见,恒山全派均在山上抵御,少林和武当两派,也各选派数十人出手。明知魔教来攻,少林和武当倘若竟然无人来援,大违常情,任行这老贼定会猜到其中有诈。”方证和令狐冲都道:“正是。”
冲虚道:“其余昆仑、峨嵋、崆峒诸派却不必露面,大伙儿都隐伏在山洞之中。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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