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是谁,原来是觉远大师。你如何变成这等模样?”觉远点点头,微微笑,合十行礼,并不答话,转身便走。郭襄叫道:“觉远大师,你不认得?是郭襄啊。”觉远又是回首笑,点点头,这次更不停步。郭襄又道:“是谁用铁链绑住你?如何这般虐待你?”觉远左掌伸到脑后摇几摇,示意她不必再问。
郭襄见这等怪事,如何肯不弄个明白?当下飞步追赶,想抢在他面前拦住,岂知觉远虽然全身带铁链,又挑着对大铁桶,但郭襄快步追赶,始终抢不到他身前。郭襄童心大起,展开家传轻功,双足点,身子飞起,伸手往铁桶边上抓去,眼见这下必能抓中。不料落手时终究还是差两寸。郭襄叫道:“大和尚,这般好本事,非追上你不可。”但见觉远不疾不徐迈步而行,铁链声当啷当啷有如乐音,越走越高,直至后山。郭襄直奔得气喘渐急,但仍和他相距丈余,不由得心中佩服:“爹爹妈妈在华山之上,便说这位大和尚武功极高,当时还不大相信,今日试,才知爹妈话果然不错。”只见觉远转身走到间小屋之后,将铁桶中两桶水都倒进口井中。郭襄大奇,叫道:“大和尚,你莫非疯,挑水倒在井中干?”觉远神色平和,只摇摇头。郭襄忽有所悟,笑道:“啊,你是在练门高深武功。”觉远又摇摇头。郭襄心中着恼,说道:“刚才明明听得你在念经,又不是哑,怎地不答话?”觉远合十行礼,脸上似有歉意,言不发,挑铁桶便下山去。郭襄探头井口向下望去,只见井水清澈,也无特异之处,怔怔望着觉远背影,心中满是疑窦。她适才阵追赶,微感心浮气躁,于是坐在井栏圈上,观看四下风景,这时置身处已高于少林寺所有屋宇,但见少室山层崖刺天,横若列屏,崖下风烟飘渺,寺中钟声随风送上,令人洗烦俗之气。郭襄心想:“这和尚弟子不知在哪里,和尚既不肯说,去问那个少年便。”当下信步落山,想去找觉远弟子张君宝来问。走程,忽听得铁链声响,觉远又挑水上来。郭襄闪身躲在树后,心想:“暗中瞧瞧他到底在捣甚鬼。”铁链声渐近,只见觉远仍是挑着那对铁桶,手中却拿着本书,全神贯注轻声诵读。郭襄待他走到身边,猛地里跃出,叫道:“大和尚,你看甚书?”
觉远失声叫道:“啊哟,吓跳,原来是你。”郭襄笑道:“你装哑巴装不成罢,怎说话?”觉远微有惊色,向左右望,摇摇手。郭襄道:“你怕甚?”觉远还未回答,突然树林中转出两个灰衣僧人,高矮。那瘦长僧人喝道:“觉远,不守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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