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臂之力。”
各路宾客络绎而至,转眼已是正午。紫霄宫中绝无预备,哪能开甚筵席?火工道人只能每人送大碗白米饭,饭上铺些青菜豆腐。武当七弟子连声道歉。但见众人面扒饭,面不停向厅门外张望,似乎在等甚人。
宋远桥等细看各人,见各派掌门、各帮帮主大都自重,身上未带兵刃,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,显是暗藏兵器,只峨嵋、昆仑、崆峒三派弟子才全部空手。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:“你们既说来跟师父祝寿,却又为何暗藏兵刃?”又看各人所送寿礼,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些寿桃寿面之类,仓卒间随便置办,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身分不合,也不符各派宗主、各派首脑气势。只有峨嵋派送才是真正重礼,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,另有件大红锦缎道袍,用金线绣着百个各不相同“寿”字,花功夫甚是不小。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:“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。”张三丰心下甚喜,笑道:“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,今日却来给老道绣这件寿袍,那真是贵重之极。”张松溪眼瞧各人神气,寻思:“不知他们还在等甚强援?偏生师父不喜热闹,武当派至交好友事先位也没邀请,否则也不致落得这般众寡悬殊、孤立无援。”他想,师父交游遍于天下,七兄弟又行侠仗义、广结善缘,若是事先有备,自可邀得数十位高手前来同庆寿诞。
俞莲舟在张松溪身边悄声道:“咱们本想过师父寿诞之后,发出英雄帖,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英雄大宴,不料着之失,全盘受制。”他心中早已盘算定当,在英雄大宴之中,由张翠山说明不能出卖朋友苦衷。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,对这个“义”字都看得极重,张翠山只须坦诚相告,谁也不能硬逼他做不义之徒。便有人不肯罢休,英雄宴中自有不少和武当派交好高手,当真须得以武相见,也决不致落下风。哪料到对方已算到此着,竟以祝寿为名,先自约齐人手,涌上山来,攻武当派措手不及。
张松溪低声道:“事已至此,只有拚力死战。”武当七侠中以张松溪最为足智多谋,遇上难题,他往往能忽出奇计,转危为安。俞莲舟心下黯然:“连四弟也束手无策,看来今日武当六弟子要血溅山头。”若是以敌,来客之中只怕谁也不是武当六侠对手,可是此刻山上之势,不但是二十对,且是三四十对局面。张松溪扯扯俞莲舟衣角,两人走到厅后。张松溪道:“待会说僵之后,若能用言语挤住他们,单打独斗,以六阵定输赢,咱们自是立于不败之地,可是他们有备而来,定然想到此节,决不会答允只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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