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甚精,依她之法,其实不能去净毒性。张无忌依照胡青牛先前以手指在桌上所书药方,换过药材,王难姑却也不知。
张无忌道:“那金花婆婆只道胡先生已服毒而死,倒是去件心腹大患。”他见金花婆婆倏然而来,倏然而去,形同鬼魅,这时想起来犹是不寒而栗。
王难姑道:“听人言道:这金花婆婆行事极为谨慎,今日她虽去,日后必定再来查察。夫妻须得立即避走。小兄弟,请你起两个坟墓,碑上书明夫妻俩姓名。”张无忌答应。胡青牛、王难姑服解毒汤药之后,稍加收拾。两名药僮每人给十两银子,叫他们各自回家。夫妇俩坐在辆骡车之中,乘黑离去。张无忌直送到蝴蝶谷口,老少两年多来日日相见,旦分手,都感依依不舍。胡青牛取出部手写医书,说道:“无忌,毕生所学,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,以往直自秘,没给你看,现下送给你。你身中玄冥神掌,阴毒难除,极是过意不去,只盼你参研这部医书,能想出驱毒法子。那咱们日后尚有相见之时。”张无忌谢过收下。王难姑道:“你救夫妻性命,又令二人和好。原该也将生功夫传你。但生平钻研是下毒伤人之法,你学也无用处。只望你早日痊可,将来再图补报。”
张无忌直到骡车驶得影踪不见,这才回到茅舍。次日清晨便在屋旁堆两个坟墓,出谷去叫石匠来树立两块墓碑,块上写“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”,另块上写“胡夫人王氏之墓”。简捷等人见胡青牛夫妻同时毙命,才知他病重之说果非骗人,尽皆嗟叹。王难姑既去,不再暗中下毒,各人伤病在张无忌诊治之下便天好似天,不到十日,各人陆续道谢辞去。纪晓芙母女反正无处可去,便留着多陪他几天。
张无忌在这几日中,全神贯注阅读胡青牛所著这部医书,果见内容博大渊深,精微奥妙,不愧为“医仙”杰构。他只读八九天,医术已是大进,但如何驱除自己休内阴毒,却不得丝毫端倪。他反来复去细读数遍,终于绝指望,又想:“胡先生若知医之术,如何会不医?他既不知,医书中又如何会有载录?”言念及此,不由得万念俱灰。他掩书卷,走到屋外,瞧着两个假墓,心想:“不出年,便真要长眠于地下。墓碑上却写甚字?”正想得出神,忽听得身后咳嗽几下,张无忌吃惊,转地头来,只见金花婆婆扶着那相貌美丽小姑娘,颤巍巍站在数丈之外。金花婆婆问道:“小子,你是胡青牛甚人?为甚在这里叹气?”张无忌道:“身中玄冥神掌阴毒……”金花婆婆走近身来,抓住他手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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