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肚里,再去向张三丰老道诉苦罢。”简捷哈哈大笑,说道:“肚里饿得冒出火来啦,你便是亲兄弟、亲儿子,也连皮带骨吞你。”转头向薛公远两个师弟喝道:“快生火烧汤啊。还等甚?”那二人提起地下铁锅,个到溪里去掏水,另个便生起火来。
张无忌道:“薛大爷,那两个人反正已死,你们肚饿要吃人,吃他不好?”薛公远笑道:“这两条死汉子全身皮包骨头,又老又韧,又臭又硬,天下哪有不吃嫩羊吃老羊道理?”张无忌自来极有骨气,若是杀他打他,决不能讨半句饶,但这时身陷歹人之手,竟要给人活生生煮来吃,不由得张惶失措,哀求几句。薛公远反而不住嘲笑:“哈哈,武当派、峨嵋派弟子在江湖上逞强称霸,今日却给们口口咬来吃,张三丰和灭绝老尼知道,不气死才怪。”张无忌提气大喝:“薛大爷,你们既是非吃人不可,就将吃罢,只求你们放这个小妹子,张无忌死而无怨。”薛公远道:“为甚?”张无忌道:“她妈妈去世之时,托将这个小妹子去交给她爹爹。你们今日吃人,也已够饱,明日可以再去买牛羊米饭,就饶这小姑娘罢。”简捷见他临危不惧,小小年纪,竟大有侠义之风,倒也颇为钦佩,不禁心动,踌躇道:“怎样?”薛公远道:“饶小女娃娃不打紧,只是泄漏风声,日后宋远桥、俞莲舟他们找上门来,简大哥有把握打发便成。”简捷点头道:“薛兄弟说得是。是个胡涂蛋,从不想想往后日子。”说话之间,那名华山派弟子提锅清水回来,放在火上煮汤。张无忌知道事情紧急,叫道:“不悔妹妹,你向他们发个誓,以后决不说出今日事来。”杨不悔迷迷糊糊哭道:“不能吃你啊,不能吃你啊。”她也不懂张无忌说些甚,隐隐约约之间,只知道他是在舍身相救自己。
那气概轩昂青年汉子默然坐在旁,直不言不动。简捷向他瞪眼,道:“徐小舍,想吃羊肉,也得惹身羊骚气啊。”濠泗带,对年轻汉子称为“小舍”。那青年道:“是!”从腰间拔出柄短刀,说道:“杀猪屠羊,是拿手本事。”横咬短刀在口,手提张无忌,手提杨不悔,向山溪边走去。张无忌破口大骂,想张口去咬他手臂,却咬不到。那徐小舍走出十余步。薛公远叫道:“徐小舍,便在这儿开剥罢。”那徐小舍回头道:“在溪中开膛破肚好,洗得干净些。”口中咬刀子,说话模糊不清,脚下并不停步。薛公远道:“叫你在这里,便在这里。”他瞧出徐小舍神情有些不对,生怕他想独吞,带两个小孩逃走。
徐小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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