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张无忌梅枝轻拂、手掌斜引,以高老者刀去攻班淑娴左胁,以何太冲之剑去削矮老者背心。再斗数合,蓦地里何太冲夫妇双剑相交,挺刃互格,高矮二老者兵器碰撞,挥刀砍杀。
到这时候人人都以看出,乃是张无忌从中牵引,搅乱四人兵刃方向,至于他使是什法子,却无能解。只有杨逍曾学过些乾坤大挪移初步功夫,依稀瞧些眉目出来,但也决计不信这少年竟能学会这门神功。
但见场中夫妇相斗,同门互斫,杀得好看煞人。班淑娴不住呼叫:“转无妄,进蒙位,抢明夷……”可是乾坤大挪移功夫四面八方笼罩住,不论他们如何变换方位,奋力挣扎,刀剑使将出去,总是不由自主招呼自己人身上。高老者叫道:“师哥,你出手轻些成不成?”矮老者道:“是砍这小贼,又不是砍你。”高老者叫道:“师哥小心,这刀只怕要转弯……”果然不出所料,话声未毕,他手上钢刀斜斜斫向矮老者腰间。
何太冲道:“娘子,这小贼……”班淑娴当声,将长剑掷在地下。矮老者心想不错,若以拳掌扭打,料想这小贼再不能使此妖法,跟着抛去单刀,出拳向张无忌胸口打去,哪知飕声响,何太冲长剑迎面点至。矮老者手中没兵刃,急忙低头相避。班淑娴叫道:“兵刃撒手!”何太冲用力甩,长剑远远掷出。
高老者也跟着松手放刀,以擒拿手向张无忌后颈抓去。五指紧,掌中多件硬物,看却是自己钢刀,原来给张无忌抢过来递回他手中。高老者道:“不用兵刃!”使劲掷下。张无忌斜身抓住,又已送在他手里。接连几次。高老者始终无法将兵刃抛掷脱手,惊骇之余,自己想想也觉古怪,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他妈,臭小子当真邪门!”
这时矮老者和何氏夫妇拳脚齐施,分别向张无忌猛攻。华山、昆仑拳掌之学,殊不弱于兵刃,拳脚,均具极大威力。但张无忌滑如游鱼,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,有时反击招半式,却又令三人极难挡架。
到此地步,四人均已知万难取胜,各自存全身而退打算。高老者突然叫道:“臭小子,暗器来!”声咳嗽,口浓痰向张无忌吐去。张无忌侧身让过,高老者已乘机将钢刀向背后抛出,笑道:“你还能……哎哟……对不住……”原来张无忌左掌反引,将班淑娴带过来,噗声轻响,高老者这口浓痰正好吐在她眉心。
班淑娴怒极,十指疾往张无忌抓去。矮老者只手勾拿,恰好挡着他退路,高老者和何太冲眼见良机已至,同时扑上,心想这次将他挤在中间,四人定能抓住这小子,狠狠缠纽厮打,虽然观之不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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