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忌吃惊,急忙转舵。只见股血水从海中涌上来,跟着不远处又涌上股血水,顷刻间共有六股血水涌上。忽喇响,黛绮丝从水中钻出,口中咬着柄短刀,右手抓住个波斯人头发,踏水而来。张无忌忙转舵将船迎去。但那船船身太大,顾得转舵,顾不得落帆,时在海中慢慢打转。紫衫龙王在海中捷若游鱼,不多时游到船旁,左手在船边铁锚锚爪上借力,身子飞起,连着那波斯人起上甲板。
众人心下然,知道波斯人暗藏祸心,待功德王等干人过小船,扯起风帆作为遮掩,暗放熟识水性之人潜到大船之旁,意图凿沉张无忌等座船。亏得紫衫龙王见到船旁潜水人吐气水泡,跃入海中,杀六人,还擒得名活口。
正待审问那潜水波斯人,蓦地里船尾轰隆声巨响,黑烟弥漫。船身震荡,如中炮击,后梢上木片纷飞。张无忌等只感阵炙热,忙齐伏低。
黛绮丝叫道:“好*恶!”抢到后梢,只见船尾炸个大洞,船舵已飞得不知去向,破洞中海水滚滚涌入。黛绮丝用波斯话向那被擒波斯人问几句,手起掌,将他天灵盖击得粉碎,踢入海中,说道:“只发觉他们凿船,没料到他们竟在船尾绑炸药。”这时功德王等人所乘小船已去得远,黛绮丝水性再好,也已无法追上。
众人黯然相对,束手无策。赵敏向张无忌凄然望眼,心想:“敌船不久便即追上,等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。”那大海船船身甚大,时三刻之间却也不易沉没。
忽然之间,黛绮丝叽哩咕噜向小昭说起波斯话来,小昭也以波斯话回答,两人问答,脸上神色变幻不定。只见小昭向张无忌望眼,双颊晕红,甚是腼腆。黛绮丝却厉声追问。两人说半天,似乎在争论什,回来黛绮丝似乎在力劝小昭答应什,小昭只是摇头不允,忽向张无忌瞧眼,叹口气,说两句话。黛绮丝伸手搂住小昭,不住吻她。两人齐泪流满面。小昭抽抽噎噎哭个不住,黛绮丝却柔声安慰。
张无忌、赵敏、周芷若三人面面相觑,全然不解。赵敏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:“你瞧,她二人相貌好象!”张无忌懔,只见黛绮丝和小昭都是清秀绝俗瓜子脸,高鼻雪肤,秋波连慧,眉目之间当真有六七分相似,只是小昭容貌之中,波斯胡人气息只余下淡淡影子,黛绮丝却见便知不是中土人氏。他立时想起苦头陀范遥在大都小酒店中对小昭所说那两句话:“真象,真象!”原来所谓‘真象’,乃是说小昭相貌真象紫衫龙王。那小昭是黛绮丝妹妹?是她女儿?
张无忌跟着又想起杨逍、杨不悔妇女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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