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无忌不知说甚话好,呆立片刻,跃入对船。只听得小昭所乘大舰上号角声呜呜响起,两船齐扬帆,渐离渐远。但见小昭悄立船头,怔怔向张无忌座船望着。
两人之间海面越拉越广,终于小昭座舰成为个黑点,终于海上片漆黑,长风掠帆,犹带呜咽之声。
张无忌点点头,抱着她轻柔身子坐在自己膝上,又吻吻她。她温软嘴唇上沾着泪水,又是甜蜜,又是苦涩。
小昭又道:“记得挪移乾坤心法,决不是存心背叛于你。若非今日山穷水尽,决计不会泄露此事……”张无忌轻声道:“现下都知道。”
小昭幽幽道:“幼年之时,便见妈妈日夜不安,心惊胆战,遮掩住她好好容貌,化装成个好丑样老太婆。她又不许跟她在起,将寄养在别人家里,隔两年才来瞧次。这时候才明白,她为甚干冒大险,要和爹爹成婚。公子,咱们今天若非这样,别说做教主,便是做全世界女皇,也不愿。”说道这里,她双颊红晕如火。
张无忌只觉得抱在怀里娇躯突然热起来,心中动,忽听得黛绮丝声音在门外说道:“小昭,你克制不情欲,便是送张公子性命。”
小昭身子颤,跳起来,说道:“公子,你以后莫再记着。殷姑娘随母亲多年,对你往情深,是你良配。”
张无忌低声道:“咱们杀将出去,擒得两位宝树王,再要胁他们送回灵蛇岛去。”
小昭凄然摇头,道:“这次他们已学乖,谢大侠、殷姑娘他们身上,此刻均有波斯人刀剑相加。咱们稍有异动,立时便送他们性命。”说着打开舱门。只见黛绮丝站在门口,两名波斯人手挺长剑,站她背后。那两名波斯人躬身向小昭行礼,但手中长剑剑尖始终不离黛绮丝背心。
小昭昂然直至甲板,张无忌跟随其后,果见谢逊等人身后均有波斯武士挺剑相胁。小昭说道:“公子,这里有波斯治伤灵药,请你替殷姑娘敷治。”说着用波斯语吩咐几句。功德王取出瓶膏药,交给张无忌。
小昭又道:“命人送各位回归中土,咱们就此别过。小昭身在波斯,日日祝公子福体康宁,诸事如意。”始终声音又哽咽。张无忌道:“你身居虎狼之域,切小心。”小昭点点头,吩咐下属备船。
谢逊、殷离、赵敏、周芷若等等过船。小昭将屠龙刀和倚天剑都交给张无忌,凄然笑,举手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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