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视,现下座船航入大洋已远,决不至和炮船相遇,到第五日上,才命梢公改道向北。这向北,更接连驶二十余日,凭他赵敏聪明十倍,也难猜到此船所在,于是再命梢公折向西行,航返中土。这个多月之中,张无忌等不是取用自携食物,便是捕捉海中鲜鱼为食,于船上饮食绝不沾唇。这日午间,遥见西方出现陆地。蒙古官兵航海已久,眼见归来,尽皆欢呼。到得傍晚,那大船已停泊岸旁。这带都是山石,海水甚深,大船可直泊靠岸。谢逊道:“无忌,你上岸去瞧瞧,这是甚地方。”张无忌答应,飞身上岸。路行去,只见四下里都是绿油油森林,地下积雪初融,极是泥泞。走阵,树木更加荫深,株株参天古松,都是数人方能合抱。他飞身上株高树,但见四下树木无边无际,竟是到林海之中,再无人迹。他想便再向前也是如此,当下回向船来。尚未走到岸旁,忽听得声惨呼,声音极是凄厉,正是从船上发出。他吃惊,飞奔而回,扑上船头。只见满船横七竖八,尽是蒙古官兵尸首,自拔速台以下,个个尸横船中,谢逊和周芷若好端端站着,却不见敌人踪影。张无忌惊问:“义佼,芷若,你们没事罢?敌人到哪里去?”谢逊道:“甚敌人?你见到敌踪?”张无忌道:“不!这些蒙古人……”谢逊道:“是和芷若杀。”张无忌更是惊奇道:“想不到这些鞑子回中土,便胆敢起意害人。”谢逊道:“他们没敢起意害人,是杀灭口。这些人死,赵敏便不知咱们已回中土。从此她在明里,咱们在暗里,找她报仇便容易多。”
张无忌倒抽口凉气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谢逊淡淡道:“怎?你怪手段太辣?鞑子官兵是咱们敌人,用得着以菩萨心肠相待?”张无忌不语,心想这些人对自己直服侍唯谨,未有丝毫怠忽,虽说是敌人,但如此杀绝,总觉心中过意不去。谢逊道:“常言道得好: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。已不伤人,人便伤己。那赵敏如此对待咱们,咱们便当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张无忌道:“义父说是。”但见到拔速台等人尸身,忍不住便要流下泪来。
谢逊道:“放把火,将船烧。芷若,搜尸首身上金银,捡三把兵刃防身。”
两人在船上放火,分别跃上岸来。这船船身甚大,直烧到半夜,方始烟飞火灭,连众人尸首齐化灰沉入海底。张无忌见这来,干手净脚,再无半点痕迹,心想义父行事虽然狠辣些,毕竟是老江湖,非己所及。
三人胡乱在岸旁睡觉,次晨穿林向南而行。走到第二日上,才遇到七八个采参客人,问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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