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不似陆无双那刁钻活泼,更不似郭芙那骄肆自恣。耶律燕是豪爽不羁,完颜萍是楚楚可怜。至于小龙女,初时冷若冰霜,漠不关心,到后来却又是情之所锺,生死以之,乃是趋于极端性儿。只有这位青衫少女却是斯文温雅,殷勤周至,知他记挂“姑姑”,就劝他好好养伤,痊愈后立即前去寻找。但觉和她相处,切全是宁静平和。
她说这几句话,又提笔写字。杨过道:“姊姊,你贵姓?”那少女道:“你别问这个问那个,还是安安静静躺着,不要胡思乱想,内伤就好得快。”杨过道:“好罢,其实也明知是白问,你连脸也不让见,姓名更是不肯说。”那少女叹道:“相貌很丑,你又不是没见过。”杨过道:“不,不!那是你戴人皮面具。”那少女道:“若是像你姑姑般好看,干又要戴面具?”杨过听她称赞小龙女美貌,极是欢喜,问道:“你怎知姑姑好看?你见过她?”那少女道:“没见过。但你这魂牵梦萦想念,她自是天下第美人儿。”杨过叹道:“想念她,倒也不是为她美貌,就算她是天下第丑人,也般想念。不过……不过要是你见她,定会更加称赞。”
这番话倘若给郭芙与陆无双听,定要讥刺他几句,那少女却道:“定是这样。她不但美貌,待你更是好得不得。”说着又伏案写字。
杨过望着帐顶出会神,忍不住又转头望着她苗条身影,问道:“姊姊,你在写些甚?这等要紧。”那少女道:“在学写字。”杨过道:“你临甚碑帖?”那少女道:“字写得难看极啦,怎说得上摹临碑帖?”杨过道:“你太谦啦,猜定是好。”那少女笑道:“咦,这可奇啦,你怎又猜得出?”杨过道:“似你这等俊雅人品,书法也定然俊雅。姊姊,你写字给瞧瞧,好不好?”
那少女又是轻轻笑,道:“字是见不得人,等你养好伤,要请你教呢。”杨过暗叫:“惭愧。”不禁感激黄蓉在桃花岛上教他读书写字,若没那些日子用功,别说分辨书法美恶,连旁人写甚字也不识得。
他出会神,觉得胸口隐隐疼痛,当下潜运内功,气转百穴,渐渐舒畅安适,竟自沉沉睡去。待得醒来,天已昏黑,那少女在张矮几上放饭菜,端到他床上,服侍他吃饭。竹筷陶碗,虽是粗器,却都是全新,纵然物之微,看来也均用番心思。
那菜肴也只平常青菜豆腐、鸡蛋小鱼,但烹饪得甚是鲜美可口。杨过口气吃三大碗饭,连声赞美。那少女脸上虽然戴着面具,瞧不出喜怒之色,但明净双眼中却露出欢喜光芒。
次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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