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秀雅脱俗,自有股清灵之气。她生之中确是无人赞过她美貌,因她门中所习功夫近乎禅门,各人相见时都是冷冰冰不动声色,旁人心中纵然觉她甚美,决无那个胆敢宣之于口。今日忽遇杨过,此人却生性跳脱,越是见她端严自持,越是要逗她除却那副拒人于人千里之外无情神态。她听杨过之言,心中喜欢,笑道:“只怕你自己才是瞎子,将个丑八怪看作美人。”
杨过板着脸道:“看错也说不定。不过这谷中要太平无事,你原是笑不得。”那女郎奇道:“为甚?”杨过道:“古人说笑倾人城,再笑倾国,其实是写个别字。这个别字非国土之国,该当是山谷之谷。”那女郎微微弯腰,笑道:“多谢你,别再逗,好不好?”杨过见她腰肢□娜,上身微颤,心中不禁动,岂知这动心不打紧,手指尖上却又阵剧痛。
那女郎见他连连挥动手指,微感不快,嗔道:“跟你说话儿,你却去思念你意中人。”杨过道:“冤枉啊冤枉,为你手指疼痛,你却来怪。”那女郎满脸飞红,突然发足急奔。
杨过言出口,心中已是懊悔:“既心意向着姑姑,这不规不矩坏脾气却何以始终不改?杨过啊杨过,你这小坏蛋可别再胡说八道。”他天性中实带父亲三分轻薄无赖,虽然并无歹意,但和每个少女调笑几句,招惹下,害得人家意乱情迷,却是他心之所喜。
那女郎奔出数丈,忽地停住,站在株情花树下面,垂下头呆呆出神,过会,回过头来,微笑道:“若是个丑八怪把名字跟你说,那定是你祖宗十八代坏事做得太多,以致贻祸子孙。”杨过走近身去,笑道:“你偏生爱说反面话儿。祖宗十八代做这许多好事,到身上,总该好有好报罢。”这几句话还是在赞对方之美。她脸上微微红,低声道:“说便跟你说,你可不许跟第二个说,更不许在旁人面前叫。”杨过伸伸舌头道:“唐突美人,不怕绝子绝孙?”
那女郎又是嫣然笑,道:“爹爹复姓公孙……”她总是不肯直说己名,要绕个弯儿。杨过插嘴道:“但不知姑娘姓甚?”那女郎抿嘴笑道:“那可不知道啦。爹爹曾给他独生女儿取个名字,叫做绿萼。”杨过赞道:“果然名字跟人样美。”
公孙绿萼将姓名跟杨过说,跟他又亲密几分,道:“待会儿爹爹要请你相见,你可不许对笑。”杨过道:“笑便怎地?”公孙绿萼叹道:“唉,若是他知道对你笑过,又知将名字跟你说,真不知会怎样罚呢?”杨过道:“也没听见过这样严厉父亲,女儿对人笑下也不行。这般如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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