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终非敌手。那时他手忙脚乱,转眼便要输。偏生事不凑巧,姑姑在剑室中给情花刺伤,而这素心剑法又须两人心灵相通,情意绵绵,方始发出威力。唉,这也是天数使然,无话可说。却不知姑姑眼下如何?”他想到小龙女,身上各处创口又隐隐疼痛。
公孙绿萼不听他答话,已知自己不该提到情花,忙岔开话题,说道:“杨大哥,你能瞧见鳄鱼,眼前却是黑漆漆,甚都瞧不见。”杨过笑道:“鳄鱼尊容丑陋得紧,不瞧也罢。”说着轻轻拍拍她肩头,意示慰抚,拍之下,着手处冰冷柔腻,才想到她在丹房中解衣示父,只剩下贴身小衣,肩头和膀子都没衣服遮蔽。杨过微微惊,急忙缩手。绿萼想到他能在暗中见物,自己半裸之状全都给他瞧得清清楚楚,不禁叫声:“啊哟!”身子自然而然让开些。
杨过稍稍坐远,脱下长袍,给她披在身上,解衣之际,不但想到小龙女,也想到给自己缝袍程英,想到愿意代己就死陆无双,自咎生辜负美人之恩极多,愧无以报,不禁长长叹口气。
公孙绿萼整理下衫袖,将腰带系上,忽觉杨过长袍衣袋中有小小包物事,伸手摸出来,交给他道:“这是甚东西?你要不要用?”杨过接过来,入手只觉沉沉地,问道:“那是甚?”绿萼笑,说道:“是你袋里东西,怎反来问?”杨过凝神看时,见是个粗布小包,自己从未见过,当即打开,眼前突然亮,只见包中共有四物,其中之是柄小小匕首,柄上镶有龙眼核般大小颗珠子,发出柔和莹光,照上公孙绿萼俏脸,心想:“古人言道珠称夜光,果然不虚。”
绿萼忽地尖叫:“咦!”伸手从包中取过个翡翠小瓶,叫道:“这是绝情丹啊。”杨过又惊又喜,问道:“这便是能治情花之伤丹药?”
绿萼举瓶摇摇,觉到瓶中有物,喜道:“是啊,在丹房中找半天没找到,怎反而给你拿去?你怎地拿到?你干不服啊?你不知道这便是绝情丹,是不是?”她欣喜之余问话连串不断,竟没让杨过有答话余暇。
杨过搔搔头,道:“半点也不知道,这……这瓶丹药,怎地会放在袋中,这可真是奇哉怪也。”
绿萼藉着匕首柄上夜明珠柔光,也看清楚近处物事,只见小包中除匕首与装绝情丹翡翠小瓶之外,还有块七八寸见方羊皮,半截灵芝。她心念动,说道:“这半截灵芝就是给那老顽童折断。”杨过道:“老顽童?”绿萼道:“是啊,芝房由经管,这灵芝便是种在芝房中白玉盆里。老顽童大闹书剑丹芝四房,毁书盗剑,踢炉折芝,都是他干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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