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君子剑,低声道:“过儿别动,在这儿守着。”
只听得屋顶上有人哈哈笑,朗声道:“小可前来下书,岂难道南朝礼节是暗中接见宾客?倘若有何见不得人之事,小可少待再来如何?”听口音却是法王弟子霍都王子。黄蓉道:“南朝礼节,因人而施,于光天化日之时,接待光明正大之贵客;于烛灭星沉之夜,会晤鬼鬼祟祟之恶客。”霍都登时语塞,轻轻跃下庭中,说道:“书信通,送呈郭靖郭大侠。”黄蓉打开门房门,说道:“请进来罢。”
霍都见房内黑沉沉地,不敢举步便进,站在房门外道:“书信在此,便请取去。”黄蓉道:“自称宾客,何不进屋?”霍都冷笑道:“君子不处危地,须防暗箭伤人。”黄蓉道:“世间岂有君子而以小人之心度人?”霍都脸上热,心想这黄帮主口齿好生厉害,与她舌战定难待占上风,不如藏拙,当下言不发,双目凝视房门,双手递出书信。
黄蓉挥出竹棒,□地点向他面门。霍都吓跳,忙向后跃开数尺,但觉手中已空,那通书信不知去向。原来黄蓉将棒端在信上搭,乘他后跃之时,已使黏劲将信黏过来。她分娩在即,肚腹隆起,不愿再见外客,是以始终不与敌人朝相。霍都惊之下,大为气馁,入城番锐气登时消折八九分,大声道:“信已送到,明晚再见罢!”
黄蓉心想:“这襄阳城由得你直进直出,岂非轻视城中无人?”顺手拿起桌上茶壶,向外抖,壶新泡热茶自壶嘴中如条线般射出去。
霍都早自全神戒备,只怕房中发出暗器,但这荼水射出来时无声无息,不似般暗器先有风声,待得警觉,颈中、胸口、右手都已溅到茶水,只觉热辣辣烫人,惊之下,“啊哟”声叫出来,急忙向旁闪避。黄蓉站在门边,乘他立足未定,竹棒伸出,施展打狗棒法“绊”字诀,腾下,将他绊交。霍都纵身上跃,但那“绊”字棒法乃是棒快似棒,第棒若能避过,立时躲开,方能设法挡架第二棒,现下棒即被绊倒,爬起身来想要挡过第二棒,真是谈何容易?但觉得脚下犹如陷入泥沼,又似缠在无数□枝之中,交摔倒,爬起来又是交摔倒。
霍都武功原本不弱,若与黄蓉正式动手,虽然终须轮她筹,但亦不致上手便给摔得如此狼狈,只因身上斗然被泼热茶,只道是中极厉害剧毒药水,料想此番性命难保,稍停毒水发作起来,不知肌肤将烂得如何惨法,正当惊魂不定之际,黄蓉突然袭击,第棒即已受挫,第二棒更无还手余地,黑暗中只摔得鼻青目肿。
这时武氏兄弟已闻声赶至。黄蓉喝道:“将这小贼擒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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