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,矜持之态立失,快步上前,喜道:“杨大哥,你大功告成罢?快去见妈妈去。”杨过道:“公孙姑娘,给你引见几位前辈。”于是先引她拜见灯,然后再见慈恩和黄蓉。
公孙绿萼不知眼前这黑衣僧人便是自己亲舅舅,行礼,也不以为意,但听杨过称黄蓉为郭夫人,知她便是母亲日夜切齿仇人,杨过非但没杀她,反而将她引入谷来,不觉疑心大起,退后两步,不再行礼,说道:“家母请众位赴大厅奉茶。”暗想此中变故必多,切由母亲作主,于是引导众人来到大厅。
裘千尺坐在厅上椅中,说道:“老妇人手足残废,不能迎客,请恕无礼。”
慈恩心中所记得妹子,乃是她与公孙止成亲时闺女,当时盈盈十八,娇嫩婀娜,不意此刻眼前竟是个秃头绉面丑陋老妇,回首前尘,心中阵迷惘。
灯见他目中突发异光,不由得为他担忧。灯生平度人无算,只有这个弟子总是不能大彻大悟,悔恶行善,只因他武功高深,当年又是帮之主,实是武林中不起人物,昔日陷溺愈深,改过也便愈难。他以往十余年隐居深山,倒还安稳,这时重涉江湖,所见事物在在引他追思往昔。常言道“不见可欲,其心不乱”,但若见可欲,其心便乱,那里谈得上修为自持?灯这次带慈恩上绝情谷来,固是为相救师弟和朱子柳,但也有使他多历磨难,坚其心志深意。
裘千尺见杨过逾期不返,只道他早已毒发而死,突然见他鲜龙活跳站在面前,心下大奇,问道:“你还没死?”杨过笑道:“服解毒良药,早把你花毒消。”裘千尺“[口恩]”声,心想:“世上居然尚有解药能解情花之毒,这倒奇。”突然心念动,冷笑道:“撒甚谎?倘若真有解毒良药,那天竺和尚跟那个姓朱书生又巴巴赶来作甚?”杨过道:“裘老前辈,天竺神僧和朱前辈给你关在甚地方?晚辈既已亲到,请你放他们罢!”裘千尺冷笑道:“缚虎容易纵虎难!”她这话倒也不假。她四肢残废,全凭门渔网阵才擒天竺僧和朱子柳。倘若释放,天竺僧不会武功,倒也罢,朱子柳必要报复,绝情谷众弟子可没个是他对手。
杨过心想只要她跟亲兄长见面,念着兄妹之情,诸事当可善罢,于是微笑道:“裘老前辈,你仔细瞧瞧,给你带谁来啦?你见定是欢喜不尽。”
裘千尺和兄长睽别数十年,慈恩又已改僧装,她虽知兄长出家,但心中所记得兄长乃是个彪捷勇悍青年,时之间哪里认得出这个老僧?她听女儿禀报,知道杀兄大仇人黄蓉已到,眼光从众人脸上逐扫过,终于牢牢瞪住黄蓉,咬牙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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