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翁道:“此事须让们西山窟鬼告罪才是。但不知贤昆仲先前如何诱那灵狐出来?此时何以不能重施故法?”史仲猛道:“狐性多疑,极难令它上当,这灵狐尤其狡狯无比。们用千多只雄鸡,每隔数丈烤熏只,将烤鸡香味送入黑龙潭中,再让它今日吃只,明日吃只,直食两个月有余,防备之心渐减,这才慢慢引到这森林之中。这回它受大惊吓,便是再隔十年,也不会再上当。”樊翁点头道:“确是如此。但若们直入黑龙潭捕捉,那又如何?”
史仲猛道:“这黑龙潭数里内全是十余丈深污泥,轻功再高,也是难以立足,不论船只、皮筏还是木排,都是不能驶入。那九尾灵狐身小体轻,脚掌既厚,奔跑又速,因此能在污泥上面滑过。”
郭襄突然想起自己家中豢养双雕,她姊妹三人常自骑雕凌空为戏,这神雕躯体比之她家双雕刻大逾倍,只怕两个人也载得起,于是说道:“神雕侠,只要你肯赐予援手,便有法子。”杨过微笑道:“史氏昆仲是降狮伏虎大行家,他们尚且束手,区区纵愿尽力,复有何用?”
史仲猛听他口气,竟是肯出手相助,这是他兄弟生死关头,再也顾不得旁,双膝曲,便在雪地中跪下,向着杨过拜下去,说道:“神雕大侠,舍弟命在旦夕,还望大侠垂怜。”史伯威、史季强、史孟捷三人也都跪下去。
杨过急忙扶起,连称:“不敢。”闪电般眼光在郭襄脸上转,说道:“你说有法子,倒要听听小妹妹高见。”郭襄道:“你骑在大雕身上,不就能飞入黑龙潭?”
杨过哈哈大笑,道:“这位雕兄和寻常飞禽不同,它身子太重,不会飞。它铁翅扫能毙虎豹,却是不能飞翔。”转头向史氏兄弟说道:“说不得,小弟姑且去出力试,若不不成,诸位莫怪。”
史氏兄弟大喜,心想这位大侠名满天下,自是诺千金,倘若他亦无法,那也是命该如此。史伯威又拜几拜,道:“如此便请大侠和西山诸位大哥同到敝处休憩,从长计议。”
樊翁道:“这祸端因兄弟而起,自当听由差遣。”史伯威道:“不敢。大伙儿不打不成相识,各位若不嫌弃,便请交兄弟这几个朋友。”西山窟鬼和史氏兄弟适才过招动手,均知对方得,双方本无仇怨,只不过时言语失和,当下各自客气几句,相互结纳起来。
杨过却道:“兄弟这便上黑龙潭去趟,不论在与不成,再来宝庄拜候。”西山窟鬼和史氏兄弟听他没叫旁人同去,素闻他行事独来独往,虽有出力之心,却是不敢自荐。杨过向众人抱拳,转身向北便行。
郭襄心想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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