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到来,便想向他提句,请他老人家相助圆这个南海神尼谎儿,可是直不得其便。”郭襄也担起忧来,说道:“这会儿杨大哥正和外公在起,他立时会问起南海神尼之事。外公不知前因后果,不免泄漏机关,那可怎生是好?”黄蓉道:“倘若小龙女真能和他相聚,自是上上大吉,其都好。要是到约期他见不着小龙女,此人发性儿,真不知要闹出多大乱子来。他会深恨撒诳谎骗他,令他苦等十六年。”郭襄道:“妈,那你不用担心,你全是为他。你是片好心,救他性命。”
黄蓉道:“不说郭、杨两家三世相交,便是过儿自已,他曾数次相救你爹爹、妈妈、姊姊和你,今日又为襄阳立这等大功,虽说咱们于他小有恩惠,但实不足以相报其万。唉,过儿生孤苦,他活到三十多岁,真正快活日子实在没有几天。”
郭襄黯然低首,心想:“大哥倘若不能和杨大嫂相会,只怕他真要发狂呢。”黄蓉又道:“你杨大哥是个至情至性之人,只因自幼遭际不幸,性子不免有点孤僻,行事往往出人意表。”郭襄淡淡笑,道:“他和外公,和,都是邪派。”黄蓉正色道:“不错,他是好人,可是有点邪气。要是小龙女不幸已经逝世,你可千万别再和他见面。”
郭襄没料到母亲竟会这般说,忙问:“为甚?为甚不能再见杨大哥?”黄蓉握住她手,说道:“要是他和小砒女终于相会,你要跟他们起去游玩,便起去,爱到他们家里去作客,便去好,就是随他们到天涯海角,也放心。但若他会不到小龙女,襄儿,你不知你杨大哥为人,他发起狂来,甚事都做得出。”郭襄颤声道:“妈,他如见不到杨大嫂,伤心悲痛,咱们该好好劝他才是。”黄蓉缓缓摇头,说道:“他是不听人劝。”
郭襄顿顿,问道:“妈,隔十六年,你说他伤心之下,会不会再图自尽呢?”黄蓉沉吟半晌,道:“许多人心思都猜得到,可是你杨大哥,他从小就不明白他心中在打甚主意,正因为猜他不透,是以不许你再跟他相见,除非他和中龙女同来,那自是又当别论。”郭襄呆呆出神,并不接口。
黄蓉道:“襄儿,妈这全是为你好,你如不听妈话,将来后悔可就来不及。”她见女儿秀眉紧蹙,眼现红晕,柔声道:“襄儿,再说回事你听,那是你杨大哥之父杨康作为。”于是又将杨铁心如何收穆念慈为义女,如何比武招亲而生下杨过、终于伤心而死等情说,最后道:“穆念慈姊姊品貌双全,实是位难得好女子,只因误用真情,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郭襄道:“妈,她也是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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