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逃命。双手在腰间插,凛然道:“恶和尚,你恁地歹毒?快放长须鬼,姑娘随你去便是。”樊翁叫道:“姑娘快逃,别管……”下面个“”字没说出口,就此气绝。
法王提起樊翁尸身往道旁掷,狞笑道:“你若要逃,何不上马?”郭襄生从未恨过任何人,当日鲁有脚死在霍都手下,但她未曾目睹霍都下手,只是心中悲痛,却没憎恨仇人。这时见法王如此毒辣残忍,不由得恨到极处,对他怒目冷视,竟无半点惧色。法王道:“小姑娘,你怎地不怕?”郭襄道:“怕你甚?你要杀,快动手好啦!”法王大拇指翘,赞道:“好,将门虎女,不愧乃父。”
郭襄向着法王狠狠望眼,想要埋葬两位朋友,苦无锄头铁铲之属,微沉吟,提起两人尸身,放在樊翁坐骑上,翻过踏镫皮索,将尸身绑住,在马臀上踢脚,说道:“马儿,马儿,你送主人回家去罢。”那马吃痛,疾驰而去。
那晚杨过和黄药师并肩离襄阳,展开轻功,向南疾趋,倏忽间奔出数十里之遥,卯末辰初,已到宜城。两人来到家酒楼,点酒菜,共叙契阔。黄药师说起程英、陆无双姊妹十余年来隐居故乡嘉兴,以傻姑为伴。他曾想携同两人出来行走江湖散心,两姊妹总是不愿。杨过黯然长叹,颇感内疚。
两人喝几杯。杨过说道:“黄岛主,这十多年来,晚辈到处探访你老人家所在,想请问你件事,直到今日,方始如愿。”黄药师笑道:“随意所之,行踪不定,要找确是不易。但不知老弟要问何事。”杨过正要回答,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响,上来三人。
黄、杨二人听那脚步之声,知道上楼三人武功甚强,大非庸手,瞥之下,杨过识得当先人乃是潇湘子,第二人面目黝黑,并不相识,第三人却是尹克西。这时潇湘子和尹克西也已见到杨过,两人愕然止步,互相使个眼色,便欲下楼。
杨过轩眉笑道:“故人久违,今日有幸相逢,何以匆匆便去?”尹克西拱拱手,陪笑道:“杨大侠别来无恙?”潇湘子深恨终南山上折臂之辱,这十多年来虽然功力大进,自知终非敌手,当下再也不向杨过多瞧眼,径自走向楼梯。
那黑脸汉子也是忽必烈帐下有名武士,这次与尹、潇二人来到宜城打探消息。眼见潇湘子满脸怒色,当即大声道:“潇湘兄且请留步,既有恶客阻清兴,待小弟赶走他便是。”说着伸出大手便往杨过肩头抓来,要提起他摔下楼去。
杨过见他手掌紫气隐隐,知道此人练是毒砂掌中门,心念微动:“何不借此三人,向黄老前辈探问南海神尼之事?”眼见他手掌将及自己肩头,反手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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