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故意刺成,按着老顽童性儿,决不会做这般水磨功夫。”转念间,笑道:“那又是甚天下无双、人间罕觏?你磨着瑛姑,要她用绣花针刺上这六个字,难道还瞒得过?”
周伯通听,登时涨红脸,说道:“你这就问瑛姑去,看是不是她刺字?”黄蓉笑道:“那她还不会给你圆谎?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,她也会说:‘不错,太阳自然从西边出来,谁说从东边出来啊?’”
周伯通张脸更加红,那是三分害羞,三分尴尬,更有三分受到冤枉气恼。你放掌管中玉蜂,把抓住黄蓉手,道:“来来来,教你亲眼瞧瞧。”拉着她走到山坡边个蜂巢旁边。这蜂巢孤零零竖在旁,与其余蜂巢不在起。周伯通手扬,捉两只玉蜂,说道:“请看!”
黄蓉凝目看去,只见那两只玉蜂双翅上也都有字,那六个字也是模样,右翅是“情谷底”,左翅是“在绝”。黄蓉大奇,暗想:“造物虽奇,也决造不出这样批蜜蜂来之理。其中必有缘故。”说道:“老顽童,你再捉几只来瞧瞧。”周伯通又捉四只,其中两只翅上无字,另外两只双翅都是刺着这六个字。他见黄蓉低头沉吟,显已服输,不敢再说是瑛姑所为,笑道:“你还有何话说?今日可服老顽童罢?”
黄蓉不答,只是轻轻念着:“情谷底,在绝。情谷底,在绝。”她念几遍,随即省悟:“啊!那是‘在绝情谷底’。是谁在绝情谷底啊?难道是襄儿?”心中怦怦乱跳,侧头向周伯通道:“老顽童,这窝玉蜂不是你自己所养,是外面飞来。”
周伯通脸上红,道:“咦,那可真奇。你怎知道?”黄蓉道:“怎不知?这窝蜜蜂飞到这里,有几天啦?”周伯通道:“这些玉蜂飞来这里有好几年,只是初时没察觉翅上生得有字,直到几个月前,这才偶尔见到。”黄蓉沉吟道:“当真有好几年?”周伯通道:“是啊,难道连这个也用得着骗你?”
黄蓉沉吟半晌,回到茅屋,和灯大师、程英、陆无双等商议,都觉绝情谷底必有蹊跷。黄蓉挂念女儿,当下便要和程陆姊妹同去探。灯大师道:“左右无事,咱们便同去走走。那日令爱来此,这小姑娘慷慨豪迈,老僧很喜欢她。”黄蓉当即拜谢,心中即平添层隐忧,心道:“灯大师定是料想襄儿遭逢危难,否则他何必舍却幽居清修之乐,同赶去?”周伯通有热闹可赶,如何肯留?坚要和瑛姑随众同行。黄蓉见平添三位高手相助,宽心不少,心想凭着自己这行六人,不论斗智斗力,只怕当世再无敌手,襄儿便是落入*人之手,也必能救出。于是六人双雕,结伴西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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