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寻常代步之具,犹如北方马匹骡车般,是以向来有“北人乘马,南人乘船”之说。那船夫见是个恶狠狠武官,哪敢违拗,当即解缆摇橹,驾船出城。
段天德心想:“闯这个大祸,若回临安,别不说,伯父立时就要取性命,只得且到北边去避避风头。最好那贼道和江南七怪都伤重身死,伯父又气得命呜呼,那时再回去作官不迟。”当下督着船夫路往北。韩宝驹坐骑脚程虽快,但尽在旱道上东问西找,自然寻他不着。段天德连转几次船,更换身上军官装束,勒逼李萍也换衣衫。十多日后过江来到扬州,投客店,正想安顿个处所,以作暂居之计,说也凑巧,忽听到有人在向客店主人打听自己踪迹。段天德大吃惊,凑眼从门缝中张望,见是个相貌奇丑矮胖子和个美貌少女,两人都是口嘉兴土音,料想是江南七怪中人物,幸好扬州掌柜不大懂两人言语,双方时说不明白,当下急忙拉李萍,从后门溜出去,雇船再行。他不敢稍有停留,沿运河北上,口气到山东境内微山湖畔利国驿。李萍粗手大脚,容貌本陋,这时肚腹隆起,整日价詈骂啼哭,段天德虽是下流胚子,对之却不起非礼之心。两人日常相对,只是相打相骂,没刻安宁。
过不几天,那矮胖子和那少女又追到。段天德只想在屋里悄悄躲过,不料李萍得知来救星,高声大叫起来。段天德忙用棉被塞住她嘴,狠狠打她顿,李萍拚命挣扎呼叫,虽然没让韩宝驹、小莹兄妹发现,却已惊险之至。段天德带她同逃,原是想以她为质,危急时好令敌人不敢过于紧逼,但眼前情势已变,心想自己单身人易于逃脱,留着这泼妇在身边实是个大大祸胎,不如刀杀却,干手净脚,待韩氏兄妹走后,当即拔出刀来。
李萍时时刻刻在找寻机会,要与这杀夫仇人同归于尽,但每到晚间睡觉之时,就被他缚住手足,不得其便,这时见他目露凶光,心中暗暗祝祷:“啸哥,啸哥,求你阴灵佑护,教手刃这个恶贼。这就来跟你相会。”当即从怀中取出丘处机所赠那柄短剑。这短剑她贴肉而藏,倒没给段天德搜去。段天德冷笑声,举刀砍将下来。李萍死志已决,丝毫不惧,出尽平生之力,挺短剑向段天德扎去。段天德只觉寒气直逼面门,回刀挑,想把短剑打落,哪知短剑锋利已极,只听得当啷声,腰刀断半截,跌在地下,短剑剑头已抵在自己胸前。段天德大骇,往后便跌,嗤声,胸前衣服被划破条大缝,自胸至腹,割长长条血痕,只要李萍力气稍大得点儿,已自遭破胸开膛之祸。他惊惶之下,忙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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