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虎虎
酒菜吧。”店小二问道：“爷们爱吃甚
？”少年道：“唉，不说清楚定是不成。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、炒鸭掌、鸡舌羹、鹿肚酿江瑶、鸳鸯煎牛筋、菊花兔丝、爆獐腿、姜醋金银蹄子。
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来点，名贵点儿菜肴嘛，咱们也就免
。”店小二听得张大口合不拢来，等他说完，道：“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，单是鸭掌和鸡舌羹，就得用几十只鸡鸭。”少年向郭靖
指道：“这位大爷做东，你道他吃不起吗？”店小二见郭靖身上件黑貂甚是珍贵，心想就算你会不出钞，把这件黑貂皮剥下来抵数也尽够，当下答应，再问：“够用吗？”少年道：“再配十二样下饭菜，八样点心，也就差不多。”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，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，当下吩咐厨下拣最上等选配，又问少年：“爷们用甚酒？小店有十年陈三白汾酒，先打两角好不好？”少年道：“好吧，将就对付着喝喝！”不会，果子蜜饯等物逐送上桌来，郭靖每样尝，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美味。那少年高谈阔论，说都是南方风物人情，郭靖听他谈吐隽雅，见识渊博，不禁大为倾倒。他二师父是个饱学书生，但郭靖倾力学武，只是闲时才跟朱聪学些粗浅文字，这时听来，这少年学识似不在二师父之下，不禁暗暗称奇，心想：“只道他是个落魄贫儿，哪知学识竟这高。中土人物，果然与塞外大不相同。”再过半个时辰，酒菜摆满两张拼起来桌子。那少年酒量甚浅，吃菜也只拣清淡夹几筷，忽然叫店小二过来，骂道：“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宿货，这也能卖钱？”掌柜听见，忙过来陪笑道：“客官舌头真灵。实在对不起。小店没江瑶柱，是去这里最大酒楼长庆楼让来。通张家口没新鲜货。”那少年挥挥手，又跟郭靖谈论起来，听他说是从蒙古来，就问起大漠情景。郭靖受过师父嘱咐，不能泄露自己身分，只说些弹兔、射雕、驰马、捕狼等诸般趣事。那少年听得津津有味，听郭靖说到得意处不觉拍手大笑，神态甚是天真。郭靖生长于沙漠，虽与拖雷、华筝两个小友交好，但铁木真爱惜幼子，拖雷常跟在父亲身边，少有空闲与他游玩。华筝则脾气极大，郭靖又不肯处处迁就顺让，尽管常在起玩耍，却动不动便要吵架，虽然会儿便言归于好，总是不甚相投，此时和这少年边吃边谈，不知如何，竟是感到生平未有之喜。他本来口齿笨拙，不善言辞，通常总是给别人问到，才不得不答上几句，韩小莹常笑他颇有南希仁惜言如金之风，是四师父入室子弟，可是这时竟说得滔滔不绝，把自己诸般蠢举傻事，除学武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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