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铁木真有关之外,竟古脑儿都说出来,说到忘形之处,把握住少年左手。握下,只觉他手掌温软嫩滑,柔若无骨,不觉怔。那少年低低笑,俯下头。郭靖见他脸上满是煤黑,但颈后肤色却是白腻如脂、肌光胜雪,微觉奇怪,却也并不在意。那少年轻轻挣脱手,道:“咱们说这许久,菜冷,饭也冷啦!”郭靖道:“是,冷菜也好吃。”那少年摇摇头。郭靖道:“那叫热下吧。”那少年道:“不,热过菜都不好吃。”把店小二叫来,命他把几十碗冷菜都撤下去倒掉,再用新鲜材料重做热菜。酒店中掌柜、厨子、店小二个个称奇,既有生意,自然照办。蒙古人习俗,招待客人向来倾其所有,何况郭靖这次是平生第次使钱,浑不知银钱用途,但就算知道,既和那少年说得投契,心下不胜之喜,便多花十倍银钱,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。等到几十盆菜肴重新摆上,那少年只吃几筷,就说饱。店小二心中暗骂郭靖:“你这傻蛋,这小子把你冤上啦。”会结帐,共是十九两七钱四分。郭靖摸出锭黄金,命店小二到银铺兑银子付帐。
出得店来,朔风扑面。那少年似觉寒冷,缩缩头颈,说道:“叨扰,再见罢。”郭靖见他衣衫单薄,心下不忍,当下脱下貂裘,披在他身上,说道:“兄弟,你见如故,请把这件衣服穿去。”他身边尚剩下四锭黄金,取出两锭,放在貂裘袋中。那少年也不道谢,披貂裘,飘然而去。那少年走出数十步,回过头来,见郭靖手牵着红马,站在长街上兀自望着自己,呆呆出神,知他舍不得就此分别,向他招招手。郭靖快步过去,道:“贤弟可还缺少甚?”那少年微微笑,道:“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。”郭靖笑道:“真是,这倒忘。姓郭名靖。兄弟你呢?”那少年道:“姓黄,单名个蓉字。”郭靖道:“你要去哪里?若是回南方,咱们结伴同行如何?”黄蓉摇头道:“不回南方。”忽然说道:“大哥,肚子又饿啦。”郭靖喜道:“好,再陪兄弟去用些酒饭便是。”这次黄蓉领着他到张家口最大酒楼长庆楼,铺陈全是仿照大宋旧京汴梁大酒楼格局。黄蓉不再大点酒菜,只要四碟精致细点,壶龙井,两人又天南地北谈起来。黄蓉听郭靖说养两头白雕,好生羡慕,说道:“正不知到哪里去好,这说,明儿就上蒙古,也去捉两只小白雕玩玩。”郭靖道:“那可不容易碰上。”黄蓉道:“怎你又碰上呢?”郭靖无言可答,只好笑笑,心想蒙古苦寒,朔风猛烈,他身子单薄,只怕禁受不住,问道:“你家在哪里?干不回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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