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有人追……”言未毕,梁子翁已听清楚他所在,抢上数步,伸手来拿。郭靖听到他手掌风声,疾忙避开。梁子翁拿不中,连施擒拿。郭靖左躲右闪。团漆黑之中,个乱抓,个瞎躲。突然嗤声响,梁子翁扯裂郭靖左手衣袖。
那女子怒道:“谁敢到这里捉人?”梁子翁骂道:“你装神扮鬼,吓得倒吗?”那女人气喘喘道:“哼,少年人,躲到这里来。”郭靖身处绝境,危急万状,听她这话,不加思索便纵身过去,突觉五根冰凉手指伸过来把抓住自己手腕,劲力大得异乎寻常,被她拉之下,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扑出,撞在团干草之上。那女人喘着气,向梁子翁道:“你这几下擒拿手,劲道不小啊。你是关外来罢?”
梁子翁大吃惊,心想:“瞧不见她半根寒毛,怎地她连武功家数都认出来?难道她竟能黑中视物?这个女人,可古怪得紧!”当下不敢轻忽,朗声道:“在下是关东参客,姓梁。这小子偷要物,在下非追还不可,请尊驾勿以阻拦。”那女子道:“啊,是参仙梁子翁枉顾。别人不知,无意中闯进洞来,已是罪不可赦,梁老怪你是派宗师,难道武林中规矩你也不懂吗?”梁子翁愈觉惊奇,问道:“请教尊驾万儿。”那女人道:“…………”郭靖突觉拿住自己手腕那只手剧烈颤抖,慢慢松开手指,又听她强抑呻吟,似乎十分痛苦,问道:“你有病吗?”
梁子翁自负武功得,又听到她呻吟,心想这人就算身负绝技,也是非病即伤,不足为患,当下运劲于臂,双手齐出,疾向郭靖胸口抓去,刚碰到他衣服,正待手指抓紧,突然手腕上遇到股大力向左粘去。梁子翁吃惊,左手回转,反拿敌臂。那女子喝道:“去罢!”掌拍在梁子翁背上。腾声,将他打得倒退三步,幸而他内功得,未曾受伤。梁子翁骂道:“好贼婆!你过来。”那女子只是喘气,丝毫不动,梁子翁知她果真下身不能移动,惊惧之心立时减七分,慢慢逼近,正要纵身上前袭击,突然间脚踝上有物卷到,似是条软鞭,这下无声无息,鞭来如电,更是大吃惊,他应变奇速,就在这瞬间身随鞭起,右腿向那女子踢去,噗下,头顶已撞上土壁。
他腿上功夫原是武林绝,在关外享大名逾二十年,这腿当者立毙,端厉害无比。哪知他脚尖将到未到之际,忽觉“冲阳穴”上麻,大惊之下,立即闪回。这“冲阳穴”位于足趺上五寸,被人拿正穴道,这条腿便麻木不仁,幸好他缩脚得快,才没给拿中,但急踢急缩,自己扭得膝弯中阵疼痛。梁子翁心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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