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豪在侍卫处中只是最末等蓝翎汉侍卫,所谓大内十八高手,那是他识得人家,人家就不识得他。
徐铮大声道:“商公子,你就给做个公证。跟这姓何公公平平打架,不管是谁输谁赢,都不许向旁人说起。”他是生怕师父知道责骂。何思豪哈哈笑道:“胜你这楞小子不足为武,还值得向旁人吹大气?楞小子,上啊。”捋长袍,拉起抱角,在腰带中塞好。徐铮脱下长袍,将辨子盘在头顶,摆个“对拳”,双足并拢,双手握拳相对,倒是神定气闲。
何思豪见他这姿式是“查拳”门人和人动手起手式,已放下大半心,心道:“什百胜神拳!这查拳三岁小孩儿也会,有什希罕?”原来“潭、查、花、洪”,向称北拳四大家,指潭腿、查拳、花拳、洪门四派拳术而言,在北方流传极广,任何练拳之人都略知二,算得是拳术中入门功夫。何思豪见对手拳法平常,向商宝震笑,说道:“献丑!”招“上步野马分鬃”,向徐铮打过去,他使是太极拳。其时太极门武功声势甚盛,人人均知是极厉害内家拳法。
徐铮不敢怠慢,左脚向后踏出,上身转成坐盘式,右手按、左手撩,招“后义步撩掌”出手极是快捷。何思豪见来招劲道不弱,忙使招“转身抱虎归山”,避开这撩。徐铮使招“弓步架打”,右拳呼地声击出,直扑对方面门。何思豪不及避让,使招“如封似闭”,双掌对。二人拳掌相交,何思豪只感手腕隐隐生疼,心道:“这小子蛮力倒大。”
霎时之间,二人各展拳法,拆十余招。商宝震站着旁观,见徐铮脚步沉稳,出拳有力,何思豪却是身形飘忽,显然轻功颇有根基。
斗到酣处,何思豪哈哈笑,掌击中徐铮肩头。徐铮飞脚踢去,何思豪侧身闪避,招“玉女穿梭”,拍声,又击中徐铮手臂。徐铮更不理会,抡拳急攻,突然直出举,招“弓步劈打”,砰响,打中对方胸口。这拳着力极沉,何思豪脚步踉跄,向后退几步,终于交坐倒。只听旁边个女子声音娇声叫道:“好!”
商宝震回过头去,只见两个女子站在厅口,是少妇,另个却是个闺女。他先前凝神观斗,不知身后有人。原来马春花和那少妇换衣服经过此处,听到呼叱比武之声,在厅口望,竟是师兄和那武官打架,这时见师兄得胜,不由得出声喝采。
何思豪给这拳打得好不疼痛,在女子面前丢脸出丑,更是老羞成怒,当即跃而起,乘着跳跃之势,已抽腰刀在手,上步直劈。徐铮毫不畏惧,仍以“查拳”空手和他相斗,只是忌惮对方兵器锋利,巳是闪避多,进攻少。马春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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