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矮身躲或是伸手护,就可俟机救人,岂知此人见事得快,先行出言点破自己用意。时之间大厅上登成僵局。
陈禹目不转瞬地瞪着赵半山,防他有甚异动,口中却在对王氏兄弟说话:“王大哥,王二哥,赵三爷今儿跟兄弟过不去,你二位可知其中原由?”王氏兄弟与他同府当差,虽然并不怎交好,但陈禹生性圆滑,平日人缘甚好,若不是二王忌惮赵半山武功得,早已出言劝解。王剑英接口道:“听赵三爷说,他也是受人之托,未必明白真相。只怕这中间有什误会,也是有。”陈禹冷笑声,道:“误会倒是没有。王大哥,兄弟进福公子府之前,是在定亲王府当差,这个你是知道?”王剑英道:“是啊,你是定王爷推荐给福公子。王爷大大夸你精明能干哪。”陈禹道:“适才赵三爷说道,兄弟伤这小姑娘父亲,这件事是有。可是兄弟是奉王爷之命,你同是吃府门饭人,主人家有差使交下来,你能违命?”王剑英这才明白,他借着与自己问答,是在向赵半山解说这回事来龙去脉,于是又接句:“这叫做奉命差遣,概不由己,那也怪不得你陈兄弟。”
赵半山在回疆接到孙刚峰血书,立即带同吕小妹赶到广平府,但无法找着孙刚峰,当下又到北京找人,查之下,得悉陈禹已随同福公子南下。他胯下所骑,是骆冰那匹银霜逐电驹,不过两天功夫,已从北京追到商家堡来。陈禹如何害死吕希贤父子,他确是不甚。吕小妹年幼,原已说不明白,多问得几句,她就眼眶红,小嘴扁,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。这时听陈禹要言明此事根由,正中下怀,道:“好,你曾说过,天下之事抬不过个理字。你倒说说看。那吕希贤是你师叔,就算他犯弥天大罪,也不能由你下手,致他于死地。”
陈禹此时有恃无恐,料想今日已不难逃命,但赵半山决不肯就此罢手,日后继续追寻,却是难以抵挡,心想总须说得他袖手不顾,方无后患,于是说道:“赵三爷,你是光明磊落英雄好汉,常言道君子可欺以方,你这回可是上孙刚峰大当啦。”赵半山愕,道:“怎?上什当?”陈禹道:“们广平太极门姓孙祖师爷传弟子三人,孙师伯是大弟子,先父居次,吕师叔第三。他师兄弟三人向来不睦,赵三爷你是明白?”赵半山本来丝毫不知,但想自己插手管他门户之事,若说切不知,未免于理有亏,当下不置可否,道:“那便怎样?”陈禹道:“吕师叔是太极北宗把响当当好手,对他老人家素来是十分敬仰。他在定王府当教师爷,太极拳秘奥却半点不传给王爷。定王爷生性好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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