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哭声不停,众人站起来看时,突然道黑影从厅角里直飞出来,砰声,摔在当地,正是何思豪。众人都没瞧明白他是如何摔。另名侍卫见同伴失利,拔出腰刀抢上前去,厅上登时阵大乱,但见黑影幌,风声响处,这侍卫又是砰声摔在席前。胡斐直在留神那老者,见他摔跌这两名侍卫手法干净利落,使便是尉迟连与袁紫衣适才过招“赤尻连拳”,看来这老者也是韦陀门,只是他武功高出尉迟连何止倍蓰,定是他们本门名手。他对清廷侍卫素无好感,见这二人摔得狼狈,隔好阵方才爬起,心中暗自高兴。袁紫衣见到劲敌,离席而起,说道:“你有何见教,爽爽快快地说吧,可见不得人装神弄鬼。”那老者从厅角里缓缓出来,脸上仍是把眼泪把鼻涕。袁紫衣见他面容枯黄,颧骨高起,双颊深陷,倒似是个陈年痨病鬼,但双目炯炯有神,当下不敢怠慢,凝神以待。
那老者不再讥刺,正色说道:“姑娘,你不是门中人。韦陀门跟你无冤无仇,你何苦来拆这个档子?”袁紫衣道:“难道你便是韦陀门?你姓什?叫什名字?”那老者道:“姓刘,名叫刘鹤真。‘韦陀双鹤’名头你听见过?若不是韦陀门弟子,怎能与万鹤声合称‘韦陀双鹤’?”“韦陀双鹤”这四个字,厅上年岁较大之人倒都听见过,但大半只认得万鹤声,都知他为人任侠好义。江湖上声名甚好,另只“鹤”是谁,就不大然。这时听这个糟老头儿自称是“双鹤”之,又亲眼见他举手便将两个侍卫打得动弹不得,时群相注目,窃窃私议。只是谁都不知他底细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袁紫衣摇头道:“什双鹤双鸭,没听见过。你要想做掌门,是不是?”刘鹤真道:“不是,不是,千万不可冤枉。是师兄,万鹤声是师弟。要做掌门,当年便做,何必等到今日?”袁紫衣小嘴扁,道:“哼,胡说八道,谁信你话?那你要干什?”刘鹤真道:“第、韦陀门掌门,该由本门真正弟子来当。第二、不论谁当掌门,不许趋炎附势,到京里结交权贵。们是学武粗人,乡巴佬儿,怎配跟官老爷们交朋友哪?“他双三角眼向众人横扫眼,说道:“第三、以武功定掌门,这话先就不通。不论学武,都是人品第。若是个卑鄙小人武功最强,大伙儿也推他做掌门?”此言出,人群中便有许多人暗暗点头,觉得他虽然行止古怪,形貌委琐,说话倒颇有道理。
袁紫衣冷笑道:“你这第、第二、第三,件也不依,那便怎样?”刘鹤真道:“那又能怎样?只好让几根枯瘦精干老骨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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