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,但他终究是个言出必践之人,当即将玉凤递过去。程灵素不接,道:“要来干什?要你把它砸得稀烂。”这件事胡斐可万万下不手,呆呆怔在当地,瞧瞧程灵素,又瞧瞧手中玉凤,不知如何是好,袁紫衣那俏丽娇美身形面庞,刹那间在心头连转几转。
程灵素缓步走近,从他手里接过玉凤,给他放入怀中,微笑道:“从今以后,可别太轻易答应人家。世上有许多事情,口中虽然答应,却是无法办到呢。好吧,咱们可以走啦!”胡斐心头怅惘,感到股说不出滋味,给她捧着那盆七心海棠,跟在后面。行到午间,来到座大镇。胡斐道:“咱们找家饭店吃饭,然后去买两头牲口。”话犹未,只见个身穿缎子长袍、商人模样中年汉子走上前来,抱拳说道:“这位是胡爷?”胡斐从未见过此人,还礼道:“不敢,正是小可。请问贵姓,不知如何识得小可?”那人微笑道:“小人奉主人之命,在此恭候多时,请往这边用些粗点。”说着恭恭敬敬引着二人到座酒楼之中。酒楼中店伴也不待那人吩咐,立即摆上酒馔。说是粗点,却是十分丰盛精致酒席。胡斐和程灵素都感奇怪。但见那商人坐在下首相陪,句不提何人相请,二人也就不问,随意吃些。酒饭已罢,那商人道:“请两位到这边休息。”下酒楼,早有从人牵三匹大马过来。三人上马,那商人在前引路,驰出市镇,行五六里,到座大庄院前。但见垂杨绕宅,白墙乌门,气派甚是不小。
庄院门前站着六七名家丁,见那商人到来,齐垂手肃立。那商人请胡斐和程灵素到大厅用茶,桌上摆满果品细点。胡斐心想:“若问他何以如此接待,他不到时候,定不肯说,且让他弄足玄虚,只随机应变便。”当下和程灵素随意谈论沿途风物景色,没去理睬那人。那商人只是恭敬相陪,对两人谈论竟不插口半句。
用罢点心,那商人说道:“胡爷和这位姑娘旅途劳顿,请内室洗澡更衣。”胡斐心想:“听他口气,似不知程姑娘来历,如此更妙。他如果敢向毒手药王弟子下毒,正好自讨苦吃。”当下随着家丁走进内堂。另有仆妇前来侍候程灵素往后楼洗沐。两人稍加休息,又到大厅,你看,看你,但见对方身上衣履都是焕然新。程灵素低声笑道:“胡大哥,过新年吗?打扮得这齐整。”胡斐见她脸上薄施脂粉,清秀之中微增娇艳之色,笑道:“你却像新娘子般呢。”程灵素脸上红,转过头不理。胡斐暗悔失言,但偷眼相瞧,她脸上却不见有何怒色,目光中只是露出又顽皮又羞怯光芒。这时厅上又已丰陈酒馔,那商人向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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