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来啦。”飞奔出店。胡斐心道:“胡大爷早到啦,跟你说这会子话,你还不知道。”当下走到大堂上去瞧热闹。只听得人声喧哗,那店伴大声道:“不是胡大爷,是镖局子达官爷。”跟着走进个趟子手来,手捧镖旗,在客店外竹筒中插。胡斐看那镖旗时,心中愕,只见那镖旗黄底黑线,绣着匹背生双翼骏马,当年在商家堡中,曾见过这镖旗面,认得是飞马镖局旗号,心想这镖局主人百胜神拳马行空已在商家堡烧死,不知眼下何人充任镖头。看那镖旗残破褪色,已是多年未换,那趟子手也是年老衰迈,没什精神,似乎飞马镖局近况未见得怎生兴旺。
跟着镖头进来,却是雄赳赳气昂昂条汉子,但见他脸上无数小疤,胡斐认得他是马行空弟子徐铮。在他之后是个穿着劲装少妇,双手各携个男孩,正是马行空马春花。胡斐和她相别数年,这时见她虽然仍是容色秀丽,但已掩不住脸上风霜憔悴。两个男孩不过四岁左右,却是雪白可爱,尤其两人相貌模样,显是对孪生。只听个男孩子道:“妈,饿啦,要吃面面。”马春花低头道:“好,等爹洗脸,大伙儿起吃。”
胡斐心道:“原来他师兄妹已成亲,还生下两个孩子。”那年他在商家堡为商老太所擒,被商宝震用鞭子抽打,马春花曾出力求情,此事常在心头。今日他乡邂逅,若不是他不愿给人认出真面目,早已上去相认道故。
开客店对于镖局子向来不敢得罪,虽见飞马镖局这单镖只是辆镖车,各人衣饰敝旧,料想没多大油水,但掌柜还是上前殷勤接待。徐铮听说没上房,眉头皱,正要发话,趟子手已从里面打个转出来,说道:“朝南那两间上房不明明空着吗?怎地没?”掌柜赔笑说道:“达官爷见谅。这两间房前天就有人定下,已付银子,说好今晚要用。”徐铮近年来时运不济,走镖常有失闪,因此肚皮委屈,听此言,伸手在帐台上用力拍,便要发作。马春花忙拉拉他衣袖,说道:“算啦,胡乱住这宵,也就是。”
徐铮还真听妻子话,向掌柜狠狠瞪眼,走进朝西小房。马春花拉着两个孩子,低声道:“这单镖酬金这微薄,若不对付着使,还得亏本。不住上房,省几钱银子也是好。”徐铮道:“话是不错,但就瞧着这些狗眼看人低家伙生气。”原来马行空死后,徐铮和与春花不久成婚,两人接掌飞马镖局。徐铮武功威名固然不及师父,而他生就副直肚直肠,江湖上场面结交更是施展不开,三四年中连碰几次钉子,每次均亏马春花多方设法,才赔补弥缝过去。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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