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句。”
王剑英和周铁鹪自圆性进大厅,心中便惴惴不安,深恐她将夺得自己掌门之位真情抖露出来。他二人是福康安身前最有脸面卫士首领,又是北京城中武师顶儿尖儿人物,倘若众人知悉他二人连掌门之位也让人夺去,今后怎生做人?这时听得圆性称呼自己为本门掌门人,又说:“这九家半总掌门是不当”。那显是点明。给她夺去掌门之位重行归还原主,当真是如同临刑斩犯遇到皇恩大赦般,心中如何不喜?圆性这相询,又怎敢不顺着她意思回答?何况他二人听她这番斥责汤沛言语之后,原也疑心八成是汤沛暗中捣鬼,否则好端端七只玉杯,怎会陡然间齐摔下跌碎。王剑英当即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您老人家武艺超群,在下甚是敬服,为人又宽宏大量,实是当世武林中杰出人材。”周铁鹪日前给她打败,心下虽然十分记恨,但实在怕她当众抖露丑事,也道:“在下相信您老人家言而有信,顾全大体,尊重武林同道颜面,若非万不得已,决不揭露成名人物隐私。”他这几句话其实说都是自己之事,求她顾住自己面子,但在旁人听来,自然都以为句句说是汤沛。众人听得福康安最亲信两个卫士首领这般说,他二人又都对这少年尼姑这般恭谨,口口声声“您老人家”,哪里还有怀疑?福康安喝道:“拿下!”王剑英、周铁鹪和海兰弼齐伸手,便要擒拿汤沛。汤沛使招“大圈手”,内劲吞吐,逼开三人,叫道:“且慢!”向福康安道:“福大帅,小人要和她对质几句,若是她能说得出真凭实据,小人甘领大帅罪责,死而无怨。否则这等血口喷人,小人实是不服。”
福康安素知汤沛名望,说道:“好,你便和她对质。”汤沛瞪视圆性,怒道:“和你素不相识,何故这等妄赖于?你究是何人?”
圆性道:“不错,和你素不相识,无怨无仇,何必平白冤枉你?只是跟红花会有深仇大恨。你既加盟入红花会,混进掌门人大会中来捣鬼,便非揭穿你阴谋诡计不可。你交友广阔,相识遍天下,交结旁朋友,也不关事,你交结红花会匪徒,却容你不得。”
胡斐在旁听着,心下存着老大疑团,他明知圆性和红花会众英雄渊源甚深,这砸碎玉杯之事,又明明是程灵素做下手脚,却不知她何以要这般诬陷汤沛?他心中转几个念头,猛然想起,圆性曾说她母亲被凤天南逼迫离开广东之后,曾得汤沛收留,难道她母亲之死,竟和汤沛有关?他自从蓦地里见到那念念不忘俊俏姑娘竟是个尼姑,便即神魂不定,始终无法静下来思索,脑海中诸般念头此去彼来,犹似乱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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