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左平上
凉，三报手指已被削断。他又惊又怕，右手又是弹，弹出阵烟雾。程灵素惊叫：“大哥，退后！”胡斐挡在程灵素身前，不敢向前追击。眼见石万嗔、慕容景岳、薛鹊齐逃出
庙外。
程灵素握着胡斐
手，心如刀割，自己虽然得脱大难，可是胡斐为相救自己，手背上已沾上碧蚕毒蛊、鹤顶红、孔雀胆三种刚毒，《药王神篇》上说得明明白白：“剧毒入心，无药可治。”难道挥刀立刻将他右手砍断，再让他服食“生生造化丹”，延续九年性命？三般剧毒入体，以“生生造化丹”延命九年，此后再服“生生造化丹”也是无效。他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亲人，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之后，在她心底，早已将他切瞧得比自己重要得多。这样好人，难道便只再活九年？
程灵素不加多想，脑海中念头转，早已打定主意，取出颗白色药丸，放在胡斐口中，颤声道：“快吞下！”胡斐依言咽落，心神甫定，想起适才惊险，犹是心有余怖，说道：“好险，好险！”见那《药王神篇》掉在地下，阵秋风过去，吹得书页不住翻转，说道：“可惜没杀这三个恶贼！幸好他们也没将你书抢去。二妹，倘若你手上沾这三种毒药，那可怎
办？”程灵素柔肠寸断，真想放声痛哭，可是却哭不出来。
胡斐见她脸色苍白，柔声道：“二妹，你累啦，快歇歇吧！”程灵素听到他温柔体帖说话，更是说不出伤心，哽咽道：“
…………”胡斐忽觉右手手背上略感麻痒，正要伸左手去搔，程灵素把抓住他左手手腕，颤声道：“别动！”胡斐觉得她手掌冰凉，奇道：“怎？”突然间眼前黑，咕咚声，仰天摔倒。胡斐这交倒在地下，再也动弹不得，可是神智却极为清明，只觉右手手背上阵麻，阵痒，越来越是厉害，惊问：“也中那三大剧毒？”
程灵素泪水如珍珠断线般顺着面颊流下，扑簌簌滴在胡斐衣上，缓缓点点头。胡斐见此情景，不禁凉半截，暗想：“她这般难过，身上所中剧毒，定是无法救治。”刹时之间，心头涌上许多往事：商家堡中和赵半山结拜、佛山北帝庙中惨剧、潇湘道上结识袁紫衣、洞庭湖畔相遇程灵素，以及掌门人大会、红花会群雄、石万嗔……这切都是过去，过去……他只觉全身渐渐僵硬，手指和脚趾寒冷彻骨，说道：“二妹，生死有命，你也不必难过。只可惜你个人孤苦伶仃，做大哥再也不能照料你。那金面佛苗人凤虽是杀父之仇，但他慷慨豪迈，实是个铁铮铮好汉子。……死之后，你去投奔他吧，要不然……”说到这里，舌头大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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