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元鹤见句话便把众人慑伏,更是洋洋自得,说道:“事到如今,就把这事跟各位说说,待会或者尚有借重各位之处,这件东西,或者各位从未见过。”说着从怀
位请看,这张纸是田伯父见到时塞在褥子底下,他害怕仇家前来相害,弯弓搭箭对准窗口,等就是此人。可是此人终于到来,而田伯父也终于逃不出他毒手。”
他说到这里,从怀里取出只绣花锦囊。众人见这锦囊手工精致,料知是田青文所作,不由得转头去望曹云奇。只见他恼得眼中如要喷火,心中都是暗暗好笑。陶子安打开锦囊,摸出张白纸,要待交给宝树,微迟疑,却递给苗若兰。
那白纸折成个方胜,苗若兰接过来打开看,轻轻咦声,只见纸上浓墨写着两行字道:“恭贺田老前辈闭门封剑,福寿全归。门下侍教晚生胡斐谨拜。”这两行字笔力遒劲,与左右双童送上山来拜帖书法模样,确是胡斐亲笔。苗若兰拿着白纸手微微颤动,轻声道:“难道是他?”
阮士中从苗若兰手中接过白纸看,道:“这确是胡斐笔迹。这样说来,咱们倒是错怪子安。”他突然回过头来,望着刘元鹤道:“刘大人,那你躲在田师哥床底下干什?
你是给卧底来啦,是不是?”
众人闻言,都吃惊,连曹云奇与周云阳也都摸不着头脑。当晚黑暗之中,那床底人与阮士中交手数合,随即逸去,三人事后猜测,始终不知是谁,怎他此时突然指着刘元鹤叫阵?
刘元鹤只是冷笑声,却不答话。阮士中又道:“那晚黑暗之中,在下未能得见床下君子面貌,心中却很佩服此公武艺得。们师叔侄三人不但未能将他截住,连他底细来历也是摸不到半点边儿,当真算得无能。今日雪地战,得与刘大人过招,却正是当日床下君子身手。嘿嘿,幸会啊幸会!嘿嘿,可惜啊可惜。”
周云阳知道师叔此时必得要个搭当,就如说相声下手,否则接不下口去,于是问道:“师叔,可惜什?”阮士中双眉扬,高声道:“可惜堂堂位御前侍卫刘大人,居然不顾身分,来干这等穿堂入户、偷鸡摸狗勾当。”
刘元鹤哈哈大笑,说道:“阮大哥骂得好,骂得痛快,那晚躲在田归农床下,不错正是区区在下。你骂偷鸡摸狗,原也不假。”说到这里,脸上显出副得意神情,又道:“只是在下偷鸡摸狗,却是奉皇上圣旨而行!”
众人心中奇,都觉他胡说八道,但转念想,他是清宫侍卫,只怕当真是奉旨对付天龙门,亦未可知。天龙诸人都是有家有业之人,闻言不禁气沮。殷吉是两广著名大财主,心中尤其惊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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