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世兄走后,在床下听得田大哥只是捶床叹息,喃喃自语:‘好胡刀,好苗人凤!’当时不知胡刀是谁,料想是苗人凤盗他刀去。却原来他接到胡刀之子胡斐拜帖,自知难逃死,是以十分惶恐。但这时候偏巧失宝刀,又不能就此高飞远走,溜之。
“跟着田姑娘走进房来,说道:‘爹,查到你宝刀下落。’田大哥跃而起,叫道:‘在哪里?’田
,只把众人听得连连点头,齐叫妙计。他到底说是什妙计,时候到,各位自然知晓,此刻也不必多说。
“次日田大哥告别离京,赛总管就派们依计而行。他面琢磨此事,总觉田大哥不想升官、二不想发财,平白无端送们这样份大礼,天下哪有这等好人?料得其中必有别因,于是派几个人暗中出京打探。离京不久,就听到田大哥闭门封剑讯息,当下备份礼物,上门道贺。
“和田大哥见面,他显得十分欢喜,说道贵客上门,真是求之不得,跟着悄悄要办件事。殷大哥,说出来你可别生气,他是要知会官府,随便诬陷你个罪名,将你拿在狱里,先关上几年再说。”
殷吉吓跳,浑身汗毛直竖,颤声道:“田师兄为人原是如此,幸蒙刘大人明鉴,高抬贵手,小必有厚报。”
刘元鹤笑道:“好说,好说。当时就问他跟殷大哥有甚仇怨。他道,仇怨是没有,只是依他们天龙门规矩,北宗掌门人轮值掌刀期限已满,那把镇门之宝宝刀就须传给南宗,片刻延挨不得。若是落到殷大哥手里,再要索回,不免就多番周折。
“这话虽是不错,可是不由得疑心更甚,当时跟他唯唯否否,既不答应,也不拒却,只是在边厢冷眼旁观。
“酒筵之后,想田大哥这把宝刀非交不可,难以推托,倒有法儿给他帮个忙。若是暗中将宝刀收起,他自然无法交出,殷大哥纵然不满,却也无计可施。这正是立大功报圣恩良机,岂能轻易放过?于是悄悄走进田大哥房中,待要找寻宝刀,却听得门外脚步声响,原来是田大哥回来。
事急之际,只得躲入床下。
“只听得田大哥走进房来,打开箱子,取出铁盒,突然惊呼:‘咦,刀呢?’听他这呼声惊惶异常,实非作假,看来这宝刀是给人盗去。他立时叫女儿来查问,田姑娘毫不知情,也很着急。不久阮大哥进来。师兄弟俩为立掌门事大起争执,提到曹云奇曹师兄与田姑娘暧昧之事,过会,田大哥要阮大哥去叫陶子安陶世兄来。
“田大哥将铁盒交给陶世兄,命他去埋在关外。在床下听得清清楚楚,暗想陶子安这傻瓜这番可上大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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