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但仍恭谨答道:“弟子罗立如。”梅剑和喝道:“焦公礼邀们过去,有甚诡计?你知道?”罗立如道:“家师听得各位前辈大驾到来,十分仰慕,想和各位见见,得以稍尽地主之谊。”梅剑和道:“哼,话倒说得。问你,焦公礼当年害死闵老师兄长闵大爷,你在不在场?”罗立如道:“家师说道,明日请各位过去,则是向各位前辈表示景仰之意,二则是要向闵二爷陪话谢罪。盼闵二爷大人大量,揭过这个梁子。”梅剑和喝道:“杀人,陪话谢罪就成?”罗立如道:“这件事前因后果,家师说实有难言之隐,牵涉到名门大派声名,因此……”孙仲君突然尖声叫道:“你胡扯些甚?师哥问你,当时你是不是在场?”罗立如道:“弟子那时候年纪还小,尚未拜入师门。但师父为人正派,决不致滥杀无辜……”
孙仲君喝道:“好哇,你还强嘴!依你说来,闵大爷是死有余辜?”喝叫声中,她突然飞鸟般纵出来,右手中已握住明晃晃柄长剑,左手出掌向罗立如胸口按到。罗立如大吃惊,右臂招“铁门闩”,横格她这掌急按。袁承志低声道:“糟!他右臂不保……”话未说完,只听得罗立如惨叫声,条右臂果真已被剑斩下。厅中各人齐声惊呼,都站起来。
罗立如脸色惨白,但居然并不晕倒,左手撕下衣襟,在右肩上缠,俯身拾起断臂,大踏步走出去。众人见他如此硬朗,不禁骇然,面面相觑,说不出话来。孙仲君拭去剑上血迹,还剑入鞘,神色自若归座,举起酒杯饮而尽。这剑干净利落,出手快极,可是厅上数百人竟无人喝采,均觉不论对方如何不是,却也不该这般辣手对待前来邀客使者。连闵子华于震惊之下,也忘叫声好。孙仲君心下甚不乐意。
闵子华道:“这人如此凶悍,足见他师父更加*恶。咱们明日去不去赴宴?”万里风道:“那当然去啊。倘若不去。岂非让他小觑。”郑起云道:“咱们今晚派人先去踩踩盘子,摸个底细,瞧那焦公礼邀些甚帮手,金龙帮明天有甚鬼计,是否要在酒菜中下毒。有备无患,免得上当。”
闵子华道:“郑岛主所见极是。想他们定然防备很紧,倒要请几位兄长辛苦趟才好。”万里风道:“小弟来自告奋勇吧!”闵子华站起来斟杯酒,捧到他面前,说道:“兄弟先敬杯,万大哥马到。”两人对饮干杯。
筵席散后,各人纷纷辞出。袁承志打手势,和青青悄悄跟在万里风之后。这时已是初更时分,只见他回客店换短装,向东而去。两人远远跟着,见他转弯抹角穿过七八条街道,绕到所大宅第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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