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你听着。从今而后,你不能再见那个安姑娘和她母亲。如你答允,马上向你赔不是。”说着嫣然笑。袁承志好生为难,心想安家母女对己有恩,将来终须设法报答,无缘无故避不见面,那成甚话?这件事可不能轻易答允,不由得颇为踌躇。
青青俏脸板,怒道:“原知你舍不得你那小慧妹妹。”转过身来,向前狂奔。袁承志大叫:“青弟,青弟!”青青充耳不闻,转几个弯,见路中有座凉亭,便直窜进去。袁承志奔进凉亭,见她已然全身湿透。其时天气正热,衣衫单薄,雨水浸湿后甚是不雅,青青又羞又急,伏在凉亭栏杆上哭出来,叫道:“你欺侮,你欺侮。”袁承志心想:“这倒奇,几时欺侮过你?”当下也不分辩,解下长衫,给她披在身上。他有伞遮雨,衣衫未湿。寻思:“到底她要甚?心里在想甚?可点也不懂。小慧妹妹又没得罪她,为甚要今后不可和她再见?难道为小慧妹妹向她索讨金子,因而害死她妈妈?这可也不能怪小慧啊。”他将吕七先生、温氏五老这些强敌杀得大败亏输,心惊胆寒,也不算是何等难事,可是青青这位大姑娘忽喜忽嗔,忽哭忽笑,实令他搔头摸腮,越想越是胡涂。青青想起母亲惨死,索性放声大哭起来,直哭得袁承志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过阵,雨渐渐停,青青却仍是哭个不休。她偷眼向袁承志望,见他也正望着自己,忙转过眼光,继续大哭。袁承志也横心,心想:“看你有多少眼泪!”
正自僵持不决,忽听得脚步声响,个青年农夫扶着个老妇走进亭来。老妇身上有病,哼个不停。那农夫是他儿子,不住温言安慰。青青见有人来,也就收泪不哭。袁承志心念动:“试试这法儿看。”过不多时,这对农家母子出亭去。青青见雨已停,正要上道,袁承志忽然“哎唷,哎唷”叫起来。
青青吃惊,回头看时,见他捧住肚子,蹲在地下,忙走过去看。袁承志运起混元功,额上登时黄豆般汗珠直淌下来。青青慌,连问:“怎?肚子痛?”袁承志心想:“装假索性装到底!”运气闭住手上穴道。青青摸他手,只觉阵冰冷,更是慌手脚,忙道:“你怎?怎?”袁承志大声呻·吟,只是不答。青青急得又哭起来。袁承志呻·吟道:“青弟,……这病是好不,你莫理。你你……自己去吧。”青青急道:“怎好端端生起病来?”袁承志有气无力道:“从小有个病……受不得气……要是人家发脾气,心里急,立刻会心痛肚痛,哎唷,哎唷,痛死啦!昨天跟你五位爷爷相斗,又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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